寡人的,夜里寂寞难忍啊。
方其跟着笑,说,难忍了就跑隔壁去啊,那人的广大胸怀就能融化你一整夜。
我宁可摩擦枕头!
方其噗大笑出声,说,你绝了,讲不过你,我去看看陈川起了没。
还用得去看?沈翰走过来,随便拍了拍墙壁,立马就有回拍声了,瞧见了没,醒了。
呀,这联络方法可真好。
沈翰呵呵笑,说,我一直想往房地产开发商的脑里灌水泥,妈的,让他偷工减料!!
第八章
方其去买了早餐,顺便把陈川叫了过来,ok摆着尾巴也跟了过来。
沈翰嫌弃地看ok,那毛都卷成一块一块了,这估计有一星期没洗澡了吧。忍不住开口说,老陈同志啊,麻烦你以后打理自己时候别忘了打理你家儿子。总不能自己光鲜让你家儿子灰暗吧。
陈川咬着烧饼说,这不是没空嘛。
没空你就这样放任着啊,都要像你,外边的宠物店可以关门了。
ok跟你没关系了,用不着你担心,陈川哼声。
沈翰便住了嘴,给了他一记眼刀捧着热乎乎的豆奶喝了起来。
方其瞧他俩好玩,转头对沈翰说,我昨天送石戈回去的时候,顺便开口问他今天要不要来你家玩,他答应了。
沈翰噗喷出嘴里的豆奶,抓过纸巾擦嘴说,你怎么回事啊,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说说。
这话的意思在陈川的耳里听来便是石戈他很重要。
陈川两三下解决掉早餐,一抹嘴,拉长着脸扯着ok回去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方其眨巴眼,说,又干嘛啊。
避嫌!沈翰闲闲道,心里却乐了,他暗忖着,到底是谁先低头呢?
石戈徙步来的,暂住地跟沈翰家离得近,他挺开心这点的,随便找的地方竟然跟沈翰离得这么近,他深信自己跟沈翰之间有特定的缘份。
缘嘛,妙不可言。
方其来开的门,石戈拘谨打了招呼,探头往里瞧。
别瞧了,换衣服去了。方其跳上沙发,抱着枕头,心知肚明的笑,等不及想看到他了?
石戈有点尴尬,脸皮子薄,一下子就红了。
我刚跟他说你要来,他就冲去换衣服了,沈翰这人吧,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邋遢。
石戈了然,点头的笑。
沈翰拿着领带晃出来,说,来了,随便玩啊,当自己家。
石戈起身走向他,伸手帮他打领带,手法娴熟。
沈翰奇怪,说,你以前不会打领带的吧。
专门学的,练习了然后就会了。
沈翰老毛病又开始犯了,内心开始柔软了,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改变这么多,说明什么?
说明那是真爱你了!
石戈拉好领带,冲他一笑,好了。
那笑很炫目,沈翰一阵恍惚。他开始想,也许跟石戈一块是个不错的选择。
兜里的手机响了,沈翰回神,抱歉地对石戈一笑,接了电话往阳台走去。
方其缩在沙发上手指飞舞地按手机键,说,陈川,你快没救了,沈翰快要沦陷了,你再不炮轰就真没希望了。
那边陈川很快就给了回复,说,替我恭喜他。
方其郁闷,暗骂个二愣子,得得,还真显得自己多事了。
方其拍着沙发对石戈说过来坐,坐会。
石戈过来在一旁坐下。
方其又下了地,给他泡了杯热茶捧给他说,暖手。
谢谢。
方其重新坐下,胡乱按了会遥控器,转头玩味地看看石戈,突然凑近他,说,真那么喜欢沈翰?
石戈一时不察,惊得茶水窜进了气管,猛咳了起来,一张脸咳得通红。
方其大笑,反映真大。
石戈止了咳站起来说,我想看看房子。
随便随便。
石戈起身到处看了看,大概是公司分得套房,倒也大,东西摆放井然有序,沈翰还是那样会打理房子。他转向阳台,沈翰倚栏杆上讲电话,偶尔激动地吼一两句。
石戈等他讲完电话才上前,说,这样子看下面风景还真不错。
那倒是,晚上可以看夜景。灯火连成一片可漂亮。
石戈用手掌心不时拍着栏杆,说,还记得吧,以前我们住的地方夜晚也有超美的景象。
沈翰啊了声,说,对,那会租的房子也算贵了,旁边是一个公园,鸟语花香的。
街头还有一家奶茶店,做得奶昔你最喜欢的,每次经过那就要买。
对对,旁边那家还养着一只哈巴狗,每次见到我都吠个不停。
可不是,谁让你没事拿烟去烫它的毛,本来毛就不多了。
沈翰挺委屈地说,我那是想给它烫个卷毛,效果不佳而已。
石戈嘴角微翘,心情可好了,这些往事,让自己跟沈翰更近了一步。
说到这些往事,沈翰也挺乐的,年轻的时候做事总是不懂轻重,认为心里爽了就成。跟多少人打过架,缠过多少男人,绝情了多少回,又痴情了多少次,敢爱敢恨的年纪到底还是过去了。
沈翰意识到自己有点悲情了,他开始觉得成熟让自己丢失了好多东西。
沈翰摸出烟问石戈要不?
石戈摇头,不会。
沈翰迟疑了会,还是把烟放回了兜内,不好让人抽二手烟。
石戈说,你还记得你在学校大半夜起来喊我爱你吗?
沈翰笑,把你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