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陶寻会不会转头就瞅上自己了,保险为妙。
下午没事便上网找寻了新型菜式,记着了食材及烹饪方法,打算下班后回去整整。
虽说复合是陈川死皮赖脸求来的,可毕竟也是两个人的事,怎么样都得庆贺下过了一道不算小的坎。
熬到了下班,把东西胡乱一收,套着大衣跟着下班的大军往外流。
刚出电梯就被方其堵住了,那小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沈翰,一块玩儿吧。
死边,没空!
方其不容他拒绝,利用身高的优势提着他的衣领往外走。
沈翰扯弄他的手嚷放开放开,好多人,多丢人啊!
方其应他的话放开,一脸纠结,说,公主啊,请我唱歌。
好事啊,唱唱歌说说情,没准过不了多久你就结束单身生活了。沈翰很没良的想,最好是这样,省得陶寻缠着陈川,自己又得花着心思怎么解决掉她。多麻烦。
方其满脸乌云,扯着沈翰凄惨无比地吼,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大有沈翰不答应马上地解决掉他的姿态。
沈翰怕死啊,赶紧点头。
沈翰实在不解,陶寻有什么可怕的,至于方其这样吗?
方其说你不懂啊,有钱的女人娶不得啊,什么都高啊, 脾气,姿态,说不定连使用的筷子都比别人高出半截。你说娶老婆是让她侍候咱还是咱侍候她?
前者。
你都选前者了,我会弱智选后者?
沈翰脑子转着,承认方其说的有道理,但是方其对女人也太仇视了吧,沈翰转头迟疑地问,方其,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方其拿白眼送他,得了吧,男人女人都麻烦。
沈翰唉了声说你这样不行啊,你迟早要成老光棍,每年过11月11日的节。
方其说情人可遇不可求,再等等吧。
沈翰很俗的抛给他一句话,希望在人间,同志加把紧!不过你拉我过来干吗?
方其转头说保险啊,谁知道那丫头会干什么事,没准还在水里下药qiáng_jiān我呢。
沈翰哇了声道,姑娘真是好样的。
方其急刹车,沈翰前额重重撞到前窗,痛疼无比。方其说,抱歉,前方有只狗。
沈翰揉着红肿说,你也别嫌我说的,真的,该找个人了,长期自慰对身体有害。
方其笑道,也是,要不买个充气娃娃吧。
沈翰翻白眼说你没救了。
歌还没唱几首,沈翰就找借口溜了。他特心安理得,觉得方其还得感谢他,他这是给一对身心皆孤独的男女提供单独相处机会,那个干柴烈火一碰撞啊,相信离自己当伴郎的时间不远了。
急冲冲赶去了菜场,以最快的时间够齐了菜,又兴冲冲往家跑了。
途中方其来了好几通电话,沈翰全当没听见,真是不解风情,人姑娘这么深情地为他高歌爱你一万年,他在那边扯着自己聊张三丰如何长寿的。
陈川早前就回来了,这会是埋在被子里睡大觉。
沈翰进来不客气踹他屁股说,起来了,帮我点忙。
陈川动了动,被窝里舒服着不肯起。
沈翰哼哼声说,犯故态了吧,小心我马上踹你出门!
陈川便蹭的坐起来了,快速度的套衣服,厚脸皮的过去揽他,用恶心的语调说,我们沈翰要我做什么啊。
沈翰说你少恶心我,老规矩,我做饭,你洗菜。
陈川动动手指,说,这天冷的,你就忍心让我泡冷水?
那你就忍心我泡了?
瞪了一会眼,陈川败下阵来,点头,我泡我泡,然后表情庄严视死如归哼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小调往厨房行进。
这才刚开始呢,小样又想当大爷了,沈翰想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好好想想这复合的问题了。
把该洗的东西洗了,陈川别扭的拿着菜刀生硬的切肉,沈翰晃过来一看,特鄙夷他,开口说他,多大的人了,切个东西都不会,滚滚,剩下的我自己来!
陈川像得到解放,菜刀一丢,只差欢呼雀跃了,风速似的蹿了出去。
每次都这样,入厨房像要他命似的,看来以前是对他太好了,他就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下辈子了!绝对不能再姑息了,得想法子治治个他了!
沈翰愤慨地想着,冷着脸用热水洗了洗手,动作熟练的切菜,开火准备烹饪。
陈川横卧在沙发,拿着遥控胡乱换台,不时转头瞧瞧沈翰的动静,老实讲,饿了,又不好开口催,怕又被沈翰逮着机会骂一顿。
后来看到电视台在教水果雕花,灵光一闪,赶紧坐直了身体,左手苹果右手水果刀的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成果很糟糕,陈川心底骂自己手笨,原本还想让沈翰惊喜下。他唉了声把苹果往嘴里塞去,不好浪费了。
许久后,陈川饿得前胸贴后辈了,沈翰总算是把菜端上桌了,陈川连滚带爬跑向餐桌,用手拣了块肉往嘴里塞去,嚷着好吃便像大爷似的入座,等着沈翰上饭。习惯成自然了。
沈翰瞪着他的后脑勺,想拿把菜刀劈了算了。他给自己盛了饭过来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吃。
陈川瞅了他一会,沈翰冷眼扫过去,说,是不是还得我盛饭给你?
陈川知道这语气不对,赶紧晃脑袋,起身灰溜溜去盛饭了。
陈川小声地对蹲在自己脚边的ok说,你沈翰老爸最近上火,脾气可爆了,你没事别招惹他。
ok摇了下尾巴,转头就往沈翰而去了。
贱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