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几步走到了桌边儿,本来只是想看看叶逸和唐霄到底在做什么,可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插言,于是两个人的工作变成了三个人在进行,不出一个时辰,东宫的地形图就画好了。
记一遍,回忆一遍,又画了下来,这下叶逸就大体掌握了东宫的状况。
睨了唐霄一眼,叶逸满不在乎地问道:“东宫守卫,你打算怎么布置?”
唐霄盯着图看了看,后指着图上的位置说道:“生人能混进东宫的途径不多,正面的嘉福门和重明门无需变动,嘉德门和右永福门稍微加强戒备,最北的玄德门直接连通殿下与妃嫔的住处,若依我的心意,封死最好。”
听到这里,叶逸轻笑一声,道:“你倒是想得美了,干脆把东宫四面的门都封上,那连守卫都不需要了。”
唐霄撇撇嘴,道:“我倒是想了。”
“好在东宫的宫门不多,加强巡逻便是。待会儿我去左春坊与卢宁商量一下,看要不要重新清点记录所有在东宫侍奉的宫女和内侍,这些人的出入要严加控制。”叹一口气,叶逸还是觉得头疼,“总之与殿下有关的衣食住行都要比平常更加注意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唐霄点了点头。
叶逸起身,问唐霄道:“你今儿回唐府?还是住东宫?”
唐霄理所当然地回答道:“终于可以不用回家了,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叶逸摇头失笑,道:“这话若是让婶婶听到,她可要伤心了。得了,那我先回左春坊去,你忙吧。”
拍了拍唐霄的肩膀,叶逸抬脚就走。
秦川愣愣地看着叶逸匆忙的背影,难以置信道:“他、他就这么走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一听这话,唐霄转头看着秦川,沉声问道:“有问题?”
秦川一噎,气势顿时减半,道:“有、有……他谁啊?”
“新上任的太子左詹事。还有问题?”唐霄直勾勾地盯着秦川看。
“额……没有吧……大概……”秦川搔搔嘴角,不禁赞叹这位新上任的中郎将眼神还真是魄力十足。
唐霄这才收回视线,继续研究桌子上的那一张图,突然想起之前被他打伤的人,便又看向秦川,问道:“之前的那些人,有重伤到影响执勤的吗?”
秦川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唐霄再一次将视线收回投在图上,道:“有时间就去训练场。”
“……是。”秦川挠挠头,暗想唐霄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九岁。
亲卫府里都是官家出身的人,入府时大多是十五六的年纪,也有晚一些十□□岁才被送来的,可哪怕是年龄最大的,刚入亲卫府时也都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或许懵懂无知,或许心高气傲,可却没有一个十□□的是有唐霄这般气度的,这看着就跟寻常人不同。
见秦川一直都在旁边呆站着,唐霄转头,不解地问道:“还有事?”
“额……”秦川搔搔嘴角,小心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唐霄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比如?”
“比如咱们亲卫府里谁最厉害,怎么才能跟其他人友好相处……什么问题都可以。”秦川眼神发亮地看着唐霄,一副求提问的模样。
然后唐霄却没能读懂秦川迫切想要被依赖的心情,眉梢微挑,问道:“这些……我有必要知道?”
“没、没有吗?”秦川眨眨眼。
“有吗?”唐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必要问这些问题。
“大概……没有吧。”秦川落败。
唐霄不明所以地看着秦川,撇撇嘴,道:“既然你还站在这里,那么通知亲卫府上下,不在休沐期的、不在今夜当值的,明早卯时在训练场集合。”
“啊?”秦川愕然,“为什么?”
唐霄反问道:“去训练场还能做什么?”
秦川目瞪口呆地看着唐霄。这位新上任的中郎将不会是想要操练他们吧?这样跟下属交恶,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不好吧?”秦川试图提醒唐霄。
“为什么?”亲卫也是入了军籍的正规军,正规军早起操练是这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吗?
秦川竟不知如何回答。
为什么?他哪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们亲卫府向来都没有早起操练的传统,而且谁愿意一大早就起来辛苦去操练?这位中郎将才刚上任,还没跟其他人打好关系,也没能被人信服,这要是一操练起来,绝对是要犯众怒的啊。
“罢了,”唐霄不愿再跟秦川多费口舌,道,“有关操练一事,我会直接去与殿下商量。”
秦川再次愕然。都不先问过左右卫率吗?这就直接去找殿下商量了?
“那个……要不要先去找左詹事商量一下?”据秦川刚才的观察,那个左詹事好像比较通情理一些,而且看得出他们的这位中郎将跟左詹事关系不错。
唐霄一怔,转头狐疑地看着秦川。
这人从刚才开始就在他身边吵个不停,到底想干什么?打完架之后又想吵架了吗?可这也不是吵架前的挑衅啊。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川被唐霄看得心里没底,却也不离开,只站在原地看着唐霄尴尬地笑着。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唐霄便将先前画的图和他方才写下的布防方法递给了秦川。
“这个怎么样?”
秦川茫然地接过两张纸,依次看了看,惊讶地问道:“这是新的布防安排?比先前的周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