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他师兄的性子,让他有一日躺在人身下,总归是抹不开面子的。
只是有点犯愁,容隐想这个人想了这么多年,想得骨子里都疼了,能看能摸,却不能彻底吃干抹净,简直比得不到这人的回应还要煎熬。
陈子清看容隐皱起了眉头,目光便动了动,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却依然还是同往常一样,没有说得出口。
之后两人在容家呆了有一阵子,表面上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是陈子清很快就发现到了,容隐心里有事。
一日他们与容家姐弟两游完江陵回到容家,陈子清便在回了房后把容隐留了下来,直言问他:“你怎么了?”
容隐笑得一如往常:“没什么啊,师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若真的心里没藏事,又怎会……”陈子清想说若真是没藏事,又怎会近日来都不悄悄潜到他房中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你在想什么,我都知晓。”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件事。
容隐露出一丝局促,很快又释然了,也像是把这些天的心事给放下了:“既然师兄都知道,那我便不瞒着你。”
“不是说了回长清山便会与你说,怎非要钻牛角尖。”陈子清抬手敲了敲他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隐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一脸茫然:“说什么?”
陈子清犹豫了片刻,不得已把心里早已计划好的事情提了上来:“自然是你想的那事,本是打算回去了再同你说,可看你却被此事扰得心神不宁,师兄怕再不与你说,你不知道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容隐被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点委屈:“师兄,我虽然是藏了这么个事,可是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考虑该如何同师兄说,师兄若是不愿意在下,我也不是不能让步的。”
“???”陈子清登时愣住。
容隐却依然自顾自的说,自从得知师兄可能是因为不愿意屈居人下才会屡屡拒绝,他就好好的反思了一通,想来这么多年都是他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同是男子,又有谁能生来就愿意那般呢?
所以近日来容隐并非是因为这件事在闹别扭,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告诉陈子清,他若真是接受不了,那身为师弟便不强求。
比起谁上谁下,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清听完之后说心里不感动都是骗人的,眼眶都有些s-hi热了,只是容隐也同样会错了意,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屈居不屈居。
“你啊,从小开始就这样,处处为我着想,师兄何时曾说过……会介意那个了……”
容隐听完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喜:“那师兄之前是为的哪般?”
“等你回长清山就知晓了。”陈子清最终还是保持了一丝神秘,没有坦白。
不过仅仅是那一句不介意,就已经足够让容隐飘飘然的了,尤其是后来他还坏心眼的把人压在床榻上,反复逗弄着问为什么会不介意。
陈子清开始还能佯装怒色,呵斥他不要得寸进尺,到了后头根本就已经意识不清了,只能红着脸小声的回答。
容隐贴在对方的唇边,听着那平日里清冷得不行,此刻却喘息连连的声音,道出让他身体一紧的话。
他的师兄,可真是太勾人了。
之后没两天容隐就急匆匆的从容家离开,回了长清山,理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实际上却是被那夜的陈子清给着实刺激到了。
一想到他师兄红着脸小声的说,他做不好,但是也同他一样想二人彻底交融的样子,容隐就觉得一股火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回去之后当夜,陈子清面色含羞却又佯装出一副自然的模样,保持着身为师兄该有的威仪,可在容隐没两下的攻势下,就荡然无存了。
容隐也是在这一夜才知晓,原来他师兄一直以来的闪躲推辞究竟是为何,也难怪会吞吞吐吐的,哪怕是事后叫他师兄再复述一遍经过,都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翌日清晨,容隐搂着怀中人醒来,目光瞥到了不远处地面掉落着的一个小罐子。
眼底触及之后笑意加深,而后亲了亲怀中的人,那可是他师兄挖空心思才想到的——给他的惊喜。
昨夜清冷俊美的师兄用那罐中东西开扩的样子,着实是叫他只消一眼也死而无憾了。
容隐陷入回忆笑意越发厉害,厉害到都把怀中的人给弄醒了。
陈子清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就看到抱着自己的人在一个劲的笑,被对方弄得有点不明情况:“怎、么了?”
声音嘶哑还有点破音,话一出口不仅是陈子清自己吓了一跳,容隐都惊了一下,收敛了笑意。
不过很快后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昨晚叫成那个样子,嗓子怎么可能还无事。
“师兄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容隐说着就下了床,取来外衫披上去外屋倒了两杯茶水。
陈子清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嗓子确实难受得紧,接过茶水润了润这才舒服了点,他把空杯子递回去之后便小心翼翼的躺回去了。
容隐知道他这是身体有点吃不消昨日那番猛烈的攻势,不过看对方小心掩饰的样子,最终他没有揭穿。
有时候逗一逗调调情尚可,可若是太过,只怕到头来苦的是自身。
一整天陈子清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身体的不适让他暂时无法坐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