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陈施勤的肩膀垮了下去,“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薛连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他是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但反正这么说吧,有时我感觉,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跟我有那种可能,但偏偏他就是那个不可能。”又停顿了一下,“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他答非所问,陈施勤却也没有追究,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你这话说的……简直都不像薛连朔了。”
“那像谁?”
“嗯,像谁都行,反正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懒懒散散没心没肺的薛连朔。”
薛连朔陪着他傻笑,“靠,被你说的,老子好像一点优点都没有了。”
“也不是,起码你还有你这张脸。”
“你说得对,早知道我也该去学艺术,说不定真能混口饭吃。”
那天晚上道别完以后,薛连朔又在市区四处乱晃了好一阵子,才打车回了学校。他在校门口下了车,慢慢地走回宿舍。天已经很晚了,学生们下了晚自习,自行车的大队伍在身边呼啦啦地穿过,像一群群消瘦的猛兽。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