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岩铭搀扶着出了酒吧,两人拿酒漱口,吐出血水来,疼得哇哇大叫。打车回了学校,坐在夜晚降临的马路边上,路灯将影子拉得老长,不时有姑娘骑着前面带筐的淑女车经过,然后好奇地回头看他们一眼。
薛连朔没有一点仪态地坐着,突然就大笑起来,李岩铭不明所以,也陪着他笑,两人傻了吧唧地在夜风里张着嘴,嘴皮都被吹得发干。笑着笑着,李岩铭突然听到从他那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他凑过去一看,那人脸上亮晶晶的,都是眼泪。他胡乱地给他脸上抹了一把,那脸蛋立刻就多了几道灰痕。
“唉呀妈呀,咋还说哭就哭了呢,”李岩铭叹了口气,“算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来,尽情发泄一下吧。”
薛连朔把脑袋靠在膝盖上,鼻子一抽一抽的,“靠,我有病,真的……李岩铭,我觉得我有精神病,真他妈受不了,这几天脑子里除了他就什么都不想,老惦记着去找他,好想看他一眼,又不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