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天,周晚骑车出门去老师那里学吉他。刚到目的地,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显示是国际号码。他接起电话,迟疑地说:“?”
对方却说起流利的中文:“请问是周公子吗?”
这个世界上会这么叫他的就只有顾柯的父亲了。
“是我,顾伯伯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顾柯的葬礼你愿意来参加吗?”他顿了顿,继续说,“他的本意是不愿意告诉你的,我想他既然特意嘱咐了我不要告诉你,说明他很重视你,那他必然对你也很重要,所以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若在平时,周晚定会打趣:“真是个调皮的父亲。”现在他却哑口无言,开不出任何一个玩笑。
周晚订了最近一班的机票,飞往德国。周晚到场,葬礼才开始。来相送的人很少。灵车缓缓驶过平坦的乡间小路,顾柯的黑白相片装在相框里,搁在灵车上,他笑得烂漫,仿佛还鲜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相片把一个人最美的瞬间记录下来,留下他曾经鲜明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莫名其妙地参加完顾柯的葬礼,周晚还有点不相信人突然就没了。顾父惊讶地问:“顾柯他没有告诉你吗?他患了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