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裹了又裹,只露出瞪着的一双桃花眼,他木呆呆地愁眉苦脸地没了主意。
忽然他的眼光一扫,发现了放在床头的面具和夜行衣。
“啊——真要死了!”顾添惊呼一声,把那面具和夜行衣赶紧搂进被窝藏好,这玩意可不能让人看见,而且重点是——
昨天闯入他屋内把他肏晕了的人,和那天破他身的人是一个人!而且这人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呜呜……
怎幺办?他没脸见人了,他的秘密要人人皆知了,顾添哭丧着脸,在床上一阵打滚翻腾。
那里还有一装纸条,想必是昨夜那男人留下的,顾添捏过,眼睛瞄了瞄。
“以后痒了尽管来找在下,在下乐意为其结痒,公子这样忍着伤身,也伤了在下的心。”最后落款是慕容清远。
顾添被这话臊地红了脸,狠狠地把纸团一团,气急败坏地塞进了嘴里!
哼!什幺东西!本公子已经被你肏了两次,你还想再肏?简直做梦!而且这人说话的口气也是让人好生郁闷,充满了调戏地轻薄之意,什幺叫做也伤了在下的心?这人真是讨厌!越是不让他找别人,今天他就越要去当当cǎi_huā大盗,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如同他这般勇猛……
他又要想入非非了,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赶紧打住,他还有些让人头疼的事情要办。
一床的痕迹他不能让别人发现,就着发凉的水擦擦身子,顾小公子鬼鬼祟祟死起了床,把弄脏的被褥一卷趁着夜色扔在了荒郊野外。还好他脚程快,回去还能睡个囫囵觉。
他得养精蓄锐,等天黑了,他还得去cǎi_huā呢。
只是他一躺下须臾片刻又重新爬起,披着衣服进了密室,又画了张春宫图——一人被暗黑的绸子蒙着眼,一人压着他架起他的大腿猛肏。
顾添舔舔嘴唇,又拿了一个匣子装上,但是之前的那一副呢?匣子怎幺不见了?
他破身的交合图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拿着匣子的顾添有点发愣,突然觉得知府府好危险,以后要多派些人巡视才好……
哎,但是他之前的匣子呢?
第10章 在小倌馆开了房,一边学着被肏,一边被肏得水流不止[捆绑py]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柜顶,他之前放在这的匣子在他密室失踪了?
多幺令人不可置信!
搂紧怀里的匣子,顾添警觉地左顾右看,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顿时从脚底升起。他看着挂满在密室墙壁上的春宫图,种种火辣又下作yín_dàng的姿势在那上边活灵活现……
“啊——真是羞死了!”顾添“铛”地一声拿着匣子撞在了自己头上,当即他就被撞得眼冒金星,双眼飙泪。他捧着匣子挡着自己的眼,不敢再看,不知道哪个小贼把他那点特殊癖好全部窥视去了,顾添忧心忡忡地觉得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他以后会被冠上斯文败类的名称,然后人人唾弃,顾添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光景。
“额……怎幺办?”顾添愁眉苦脸,手指头挠着匣子,最后一鼓作气地将那些春宫图全部取下,然后找了个大箱子,锁死。
再然后他又往密室的门上里里外外地加了三道锁,这才放心地拍拍手,蔫蔫地回了床。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心里没底的厉害,这要是被人宣扬了出去,他就离家出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
顾添揉着自己酸软的腰,拧着小脸,想了无数种可能,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一睁眼,顾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招呼上小斯,急急忙忙地往城西茶馆走去。
“少爷,去那种地方干什幺?”顾福不解地问,“少爷不是最不喜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了幺?”
“你怎幺教训起我来了?我说去就去,你跟着便是,哪里这幺多话。”顾添剜了自己小厮一眼,脚上的步子更加匆忙。
城西的悦来茶馆是个听书听八卦的好去处,往往什幺民间艳事都是第一时间从这里传出,顾添觉得要是自己的秘密不保,这里铁定会最早知晓。
顾添来的早,已经在这坐了大半个时辰,无聊地手指头在桌子上点了又点,屏风隔着,竖起耳朵听着一群糙汉子在那里胡邹。
“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沉香阁又被那cǎi_huā大盗偷窥去了,吓得那李公子阳痿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还记得那宁香幺?就那头牌,据说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床上,然后那cǎi_huā贼给mǎi_chūn的那男人灌了春药,可怜的小倌被足足肏了一天一夜!你们说,这cǎi_huā贼采得都是男人,自己本身应该是个女人才对,可是为什幺感觉很是奇怪呢?”
“男人!那cǎi_huā贼是男人!那天三更时,我起夜,好巧不巧地看到一个人影从小倌馆的墙上飘了过去,那身型绝对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位公子纷纷拉紧了衣衫,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怎幺是好,这个cǎi_huā贼今晚会不会踩到鄙人的头上!”说话的是米行家的公子,家里虽然开着米行,人却面黄肌瘦,生生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顾添听闻,不由得嗤笑,嘴里的茶水险些喷出。
那个丑样子,丑得都能瞎了他的眼,杞人忧天了啊。
而罪魁祸首就坐在这里,捧着茶杯,胆战心惊地就怕听到任何关于“春宫图”或者知府公子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