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回道:“将军,二公子说明天才能来,代王府的小郡主病了,代王府的三公子拽着他不放,说是一定要把他妹子的病看好才放。”
赵泰就想跳脚,那代王府的小郡主才十岁,咳嗽发热而已,那么多御医看着能有什么事?我的人三丝两气快死了,还禁得住等?这三公子也太小题大做了!老二刚到大同,还没到自己这里来就被他拽走,有这么使唤人的么?
当下就对刘虎子低声喝道:“再去!就说我得了急病,快死了!他不来就一辈子别来了!”
刘虎子吓的话也没敢说,踉跄了一下,往外便跑。将军大人的眼睛都有红血丝了,像要杀人,还不跑就是等死呢。
赵大回头又对陶令华笑:“我兄弟医术很好,一定能治好你,快别存那寻死的心思,你还年轻,好日子在后头呢!”说着轻轻握住陶令华瘦骨嶙峋的手指叹道:“当日见的时候还好,怎么弄的,这么瘦了?受了不少苦罢?身上的伤都是马场的人打的?别怕,我给你出气。以后就都没事了。”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陶令华只闭着眼睛躺着,万事不理,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个声音:“大哥,听高大哥说,你给我找了个嫂子?让我看看,是哪路神仙让你拜服了你不是一向眼高么?”
这声音很清冽,带着点笑音,有点耳熟,陶令华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想起来是谁。
声到人到。
赵泰皱眉道:“小声点,人病着呢。”
陶令华横躺在炕上,一扭头就能看见内屋的门,只是睁眼一看,楞了,登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第二十章 赵二
陶令华面色本来惨白,此时却涨红如茄子。那人也愣住了,顿了一瞬才笑道:“原来是陶兄。”
陶令华醒过神来,这时就算再羞惭也躲不及了,连忙挣扎着半抬起身子道:“赵兄,好久不见,你那个珠子在我这里。”说着抖着手从衣领里掏出那个红绳穿着的珠子。
真是没想到他和这赵将军竟然是兄弟,陶令华觉得尴尬的无地自容。昔日的书生,今日的囚徒,伤痕累累,半死不活,哪有当日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算在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面前,他也觉得抬不起头。
赵泰抢上一步扶住陶令华,转头瞪着自己弟弟,青筋暴露,眼珠子差点突出来,怒道:“阿华,你们怎么会认识?这珠子怎么回事?”
赵华微微一笑,似三月清风,按住陶令华的手,轻轻把珠子塞回他衣领,温柔安抚道:“珠子是我送你的,不必还了。”回头见哥哥怒容满面,一把拽住赵泰出到院中。
赵泰“啪”的一虎掌打掉赵华的手,浓眉拧成疙瘩,低低吼道:“你怎么会和他认识,还送个什么珠子?你可知道,长嫂比母,他虽不是女人,也不是你能沾的,敢调戏嫂子,看我不打你!”
赵华撇嘴道:“大哥,你既说他是我嫂子,理当照顾的好才是,怎么瘦成一把骨头,看样子三分活气七分死气?我在松江时早就写信给你,说我找到了意中之人,你难道没问他名字?你看我送他的珠子还带着呢!你怎么不道你调戏弟媳?”
“什么?”赵泰暴跳如雷,大巴掌就上来了,“你的信里哪有他名字?只有一幅画!”
赵华信手拨开,“却又来!那幅画不就是他?你不读书你怪谁?”
“我不信,对出来再说!”
赵泰大步走进屋里,从箱子里翻出信来,展开道:“你看,这不是你信?”
赵华点头:“是,这里不是?”手指着一幅画道。
赵泰细看,信上写着赵华在江南游玩,见到一可心之人,无奈要到松江府看外祖,想回来再去访之。底下却是一幅桃花图,桃枝遒劲,桃花灿烂,撇嘴道:“怎么见得就是陶令华?”
赵华嗤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名字叫陶令华,怎么不是他?他还带着我给的珠子,就是聘礼了!大哥还有何话说?”
赵泰瞪着眼睛,被噎的只咽口水,恨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他从城墙上掉下来,正掉在我怀里,岂不是前生的姻缘?你拿幅破画抵赖,我怎么肯把他给你?快走快走,大哥不打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小心给你动家法!”
赵华皱了皱鼻子,道:“你既说他是你的人,他家乡何处,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何生理?可有功名?因何落到充军边地?”
赵泰只管翻白眼,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赵华也不废话,抬脚进屋,就想抱起陶令华,嘴里道:“他病的只剩一口气,哪经得住那些蒙古大夫乱下药?我在,正好调治。以后不用劳动大哥了。”探身就去抱人,赵泰一拳挥到。赵华轻轻躲过,皱眉道:“你看他是还能惊动的人么?吓到了他,你赔?”
赵泰气的呼呼的,但是见陶令华真的只剩一口气了,只好放下这件事,先救命要紧,嘴里道:“那也不能让你抱走,就在这里看诊!”。赵华点了下头,赵泰这才安静下来。让出位置,让弟弟坐在炕沿给陶令华诊脉。
陶令华气若游丝道:“两位不必相争,我也没有想活的意思,只放了我就是了。”
赵华没答言,只用三根手指在他腕上轻重有序地按。须臾微笑安抚道:“病不甚重,只耐心将养就是。至于我们兄弟的事,你倒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那强迫人的人,待你好了,你自己选就是了。不选,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