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人倒是没事。于是伸出手摇摇老头:“老爷子,醒醒!”
老乞丐还是纹丝不动,那呼噜打的震天响。展昭使出掀被子大法也没用,看样子是这老头不知中哪儿的mí_hún_yào了,玉堂现在还没回来,一时也不能带着人离开。自己独自离去的话,又怕还有第二波杀手来取老头的性命。
还好不一会儿白玉堂就回来了。
一个人?难道还有人能从白玉堂的手里逃走?展昭惊讶地看向白玉堂,又瞅了瞅他后面。
白玉堂看出展昭的疑惑,解释道:“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一把弓箭落在地上。”将手里的弓箭递给展昭示意他看,然后接着道:“s,he箭的人是个高手,这把弓箭是在三百米之外的树林间发现的。”
展昭仔细端详着手里那把弓,花纹j-i,ng致,雕工上乘,拎起来足有百斤重。只是这花纹,展昭看向白玉堂:“玉堂,看这把弓上的暗纹不像我朝的呀。”
白玉堂点点头:“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曼陀罗花。”
“曼陀罗?”
“嗯,此花代表着死亡和复仇,甚为不祥。”
展昭突然觉得这栩栩如生的花朵图案变得不顺眼起来,也不想多思:“玉堂,老爷子中了mí_hún_yào,我们还是直接把他带回开封吧。”
白玉堂自然不会反对,只是——
“这老头怎么弄走?”
展昭也愣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这里没有第四个人,白玉堂这个死洁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起这老乞丐的,当然展昭也不太想让他的好基友背人。毕竟他家玉堂清冷高洁得如同天山上的白雪,跟这老乞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画风的。
于是展昭一拍胸膛,爽快地说:“我来背!”
白玉堂皱眉:“不行。”
咦?难道?展昭又试探道:“那玉堂你背?”
这下白玉堂连话都不愿意说了,直接给了展昭一记眼刀。
玉堂自己不背又不让他背,难不成就在这等着这老头醒过来?
白玉堂等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手,气喘吁吁的白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的对展昭打招呼:“见过展少侠。”
展昭呆呆的点头,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玉堂,白林怎么来啦?”
“这还不简单,这里乞丐众多,随便找个人回白府报信就行了。”白玉堂随意道。
有了白林,展昭顿时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看着白林指挥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役把呼呼大睡的老乞丐给抬走了。
这边杨迟章和公孙策在天香楼吃完午饭,也立即回了开封府,继续投身读书大业。
杨迟章拿起一本《□□全解》,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上面画了一朵罂粟,旁边还写着一大段注释。愈往厚翻,各种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一一呈现,看之心惊。
杨迟章顿时敬畏地看了一眼公孙策,这么多□□,眼前这书生简直是个大杀器!他师傅别是唐门的制毒长老吧!什么手无缚j-i之力,都是骗人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杨迟章一边暗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一边翻书速度不停,这一心二用还效率这么高的的也是没谁了。
突然旁边传来公孙惊喜的高呼:“找到啦!”
公孙策兴冲冲地捧着一本掉了线的书向他这边挪过来,没办法书太多地方太小。杨迟章伸头一看,就见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梦里香。西夏奇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往往自身无所察,于睡梦中溘然长逝,死后无任何异样,如惊梦而亡。”症状倒是相似,可也不能确定就是梦里香这种毒。杨迟章又接着看下面的验毒方法,“取墨汁若干,将沾染毒素浸泡其中,若墨汁由黑变清,则可证明为梦里香无疑”。
公孙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也变得非常轻快:“这本书还是我从犄角嘎达里扒拉出来的,我师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书乱丢。”
杨迟章第一次见公孙策这么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也想夸奖一下他。于是转过头想和公孙说话,却没料到公孙策与此同时也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连彼此的呼吸都近在耳边,一时间都愣住了。
窗外的鸟鸣、路上行人的呼喊所有的声音好似一瞬间都消失了。
杨迟章看着公孙策长翘的睫毛轻微晃动、一双桃花眼因为受惊而睁的更大,白皙的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毛孔,正慢慢地爬上红晕。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那淡红色的双唇。
这下可有些不妙啊。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围观男神的公孙略带痴迷的看着杨迟章那张仿佛是老天爷亲儿子的脸,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咕咚——”顿时惊醒了两个人。
杨迟章:噗——
公孙策整个人已经埋到书里去了,恨不得倒带重来,刚刚那个痴汉到咽口水还被男神发现的人一定不是我!
成功被公孙逗乐的杨迟章顿时把刚才微妙的心动抛到九霄云外,在这摇摇欲坠的骆驼身上放下最后一根稻草:“怎么,刚吃完午饭,公孙这是又饿了?”
于是番茄味的公孙先生成功出炉,看到眼前这人居然还乐此不疲地继续糗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呀。不过古人云秀色可餐,迟章长这么好看,我多看看也就饱了。”
也是没想到动不动就害羞的公孙先生如今也会反撩了,杨迟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