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张清皓在校花的白裙上踩满的那些鞋印子,画面惨不忍睹。
张清皓退到一边喝水,收拾东西想要走,还没看够美女的欧阳明哲只好跟着退场。
发现张清皓要走人,何新成下了凳子走过来,“喂”了一声,张清皓闻声止步,沉默地看着何新成。
何新成表面上一本正经,眼底却带着笑:“每天下午美女的未婚夫都来接她回家。那未婚夫来头不小,而且你们都认识。想看看是谁吗?”
“……”张清皓转身,把刚收拾好的东西又丢回看台上。
欧阳明哲的嘴巴张成了o型。要是皓哥看那“未婚夫”不爽,百分百会连着女的一块儿迁怒。欧阳明哲开始脑补张清皓海扁完那男之后,把美女按在长凳上暴揍的镜头了。别啊!
等球踢完,欧阳明哲看到段家的大少爷段寓希过来接美女回家。
欧阳明哲曾经在年初回中国,随家里人到段家拜年,见过段寓希一面,他听说段寓希也在德国念书,但是没注意到段寓希和他们同一个学校。
张清皓顷刻间挪到人群后面隐蔽了身形,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而他的反应全部被在一旁偷看的何新成收入眼底。
张清皓绝对不会和中国的商人扯上关系。
这是张清皓的防线,这条防线让胆大包天的他,不会轻易越雷池一步。
何新成眸色暗了暗,张家人丁稀少,担子迟早要重新压回张清皓肩膀上,总有一天,该来的都要来,包括他所避讳的中国商人们,而且,不仅仅是中国。
☆、天上掉下张弟弟(二)
郭承云每天都去旁边的西点店买蛋糕,再去看那些人踢球。他曾经是山里无法无天的小地主,如今接触现代社会不到半年,对这种新奇的甜点实在是喜欢得不可收拾。
这是个雨后的小晴天,一道模糊的彩虹挂在那群欢乐的人背后的天幕上。
郭承云在习习的凉风中啃着最近最钟情的摩卡蛋糕。
冷不丁的,被踢飞的足球卷着一股劲风,从身边呼啸而过,他手不自觉一松,蛋糕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那个黑头发绿眼睛的家伙朝这边跑来。郭承云看球的时候碰巧没走神,知道是那人干的好事。
如果真的砸中郭承云了,他会把那小子提起来揍到自己高兴为止。但既然没砸中,郭承云便决定放过他,伸手去掏口袋准备再买一个。在发现口袋空空后,有些失望。
黑头发的小子过来的时候,一句道歉也没有,甚至瞪了正在大喇喇地掏口袋的郭承云一眼,把球捡了转身就走。
怪我不帮你捡球?郭承云冲他的背影比了个倒拇指。
黑头发的小子还没走回球场,就被另外一个染红头发的人扯住了,郭承云没听清那人在嚷嚷着什么,似乎在帮郭承云打抱不平。
当红头发的人发现那黑头发家伙油盐不进后,拖住他的衣领拽了几步,开始动手动脚,黑头发家伙被打以后就奋起反击,两人扭作一团。
旁边的人都是些好事之徒,喝彩助威声此起彼伏。
郭承云发现大家都在为红头发的小子加油,认为他们做得有些过了,不禁跳下长凳,想过去拉架。
没等他迈腿,胜负很快就分出来了。先出手的红头发在郭承云印象中打架无往不利,谁知道却出乎意料地落败了。
那些人纷纷发出嘘声,说着“果然是这样”、“太不争气了”、“没意思”。
郭承云听着这些人的评论,不由嘴角微抽,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以为黑头发的会输?忍不住对比打架两人的块头,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不是长歪了。
似乎是被这一事件败了气氛,那群踢球的人不久后就一哄而散,剩下郭承云一个人依然要等待段寓希。
不,严格来说那里不止他一个,那个打赢了的家伙也还在。
郭承云在脑海中预演今天的晚餐,不过着实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等他从神游中回过神来,那个打赢的黑发家伙已经站在旁边,拿着一个摩卡蛋糕递向郭承云。
郭承云一看到那人在球场上摸爬滚打弄出来的大花脸,立刻嫌恶地撇开脸拒绝。
黑发家伙把蛋糕三两下吃完,背着包走掉。
郭承云继续等段寓希。在连打了几个呵欠,脑袋快要耷拉下去以后,有人挡住了他面前的阳光。
他以为自己在等的人来了,可抬头一看竟然还是刚才那家伙,手里重新拿着一个摩卡蛋糕。
区别是他在旁边的小屋里冲过澡洗过头,穿着一身雪白的t恤和灰色的运动裤,浑身散发着让人精神一振的香味。
就像是在给郭承云走错的人生再做一次抉择的机会。
这个人该说是执着,还是说狡猾?
“糕点师明天起要换人。下次不会是这个味道,你想清楚。”
这话令郭承云诧异,这人观察过自己最近的喜好?
郭承云琢磨着,这人的执着与狡猾的比例大概是1比4(或者更悬殊),何况还是个打架好手,绝对不好对付。经过利弊权衡,郭承云勉强决定接受对方的强制推销,铁青着脸接过蛋糕。
在郭承云咬下第一口时,没料到对面那混蛋笑了。
那笑脸有些明媚,却摆脱不掉抑郁之气,就像浓雾遮盖的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朝阳。
郭承云看得有点眼花。
这人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刚做了个“我”的口型,郭承云就止住了动摇的心思,毫不客气地把蛋糕塞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