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苏无蔚摆手,等他落座后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仿佛矛盾苦恼,可目光十分淡然,“你能有如此用心为师颇感欣慰,为师所顾虑的是邪教之人奸险狡诈,周围百姓皆是他们耳目,你师兄们又在南诏行走多时,想要瞒天过海,令其上钩,我们就需更加小心谨慎。”
苏无蔚确实十分谨慎,圣天门下弟子不曾在江湖露面的唯两人,一是余燕至,还有一个……余燕至想,那另一人定然是不行的,苏无蔚果真只能选他。
余燕至轻轻颌首,道:“弟子谨遵师命。”
苏无蔚掌心拍上扶手,站起身踱步至余燕至身旁,不轻不重地按住他肩头,将计划大致叙述过,具体安排则交给了裴幼屏。
正事言毕,苏无蔚面带微笑,仿佛和蔼长辈一般与两人闲谈道:“你们师母过世早,挽棠自幼缺少母亲教养,我做为父亲又事务缠身,对她关心不够,如今越发没个样子了。”
“师妹年纪尚小,以后自然会收敛心性。”裴幼屏是个十分温柔的长相,说起话来也如和风细雨,令人心情愉悦。
苏无蔚摇头笑叹,道:“挽棠年纪小,可你该比她懂事,不要让老人家替你们操心啊。”
裴幼屏笑得愧疚,望向苏无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