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小溪,缤纷翠叶,一道身影行云流水,三尺青锋挥洒恣意。
苏挽棠远远望着,仿佛心口也住进了只小兔子,顽皮地蹦跳着不肯听话。她不觉便要抬步,视线里却又忽然多出了一人,定睛一瞧,原来是被自南诏救回的余易表兄……此人又瞎又哑,还被毒坏了脑子,苏挽棠颇为怜悯他,但更心疼余燕至,想,只是个失散多年的表兄弟,何不送往专人照看,也无须时时刻刻劳神身边。苏挽棠一时不知该进该退,迟疑间,只见余燕至收势回剑,转身走向了那人。
何英坐在竹树下,一根狗尾巴草在指间缠来绕去,他乐此不疲,因为无事可做。三天前,何英一心期盼余燕至能把小兔子带回,三天过去,他渐渐死了心;哭闹没用,其实他闹得有限,哭也哭不出声,可这一次讨好同样没用。余燕至察觉到何英竟有了些心机,发现用身体换不来想要的东西便变得冷淡,十足一个小势利眼。
弯下腰,余燕至想将他拉起,他不挣扎,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