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孔因习武晒得黧黑,一笑就亮出白闪闪的虎牙;而我因为长期守孝在家,身上极是嫩白。这很使我别扭:“母亲决定不让我习武。”
“那你祖父没意见?”
我笑了笑——祖父得顺着我母亲。因他最初是由我外祖父提拔,后来又与外祖父一同领兵作战多年,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孀居的儿媳要保住独子的拳拳之心,祖父怎么可能不成全。
我眯眼望着德宣变高变壮的身量,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不好受的滋味。
……
命运的转折在我十三岁时到来。
这一年,同样在夏日的一个傍晚,祖父去世的消息送到长沙陶府。三叔、六叔、七叔各房都躁动不安——这三家皆拥兵自重,而十三岁的我已能知道,到底由谁来继承长沙王位,并非看谁有世子名分,而在于这个夏天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