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寒的是拥宝不知贵、拥花不觉香。贤惠善良的好女人、好妻子不晓得疼爱、抚慰,反而毫无情面地糟蹋、虐待。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哥哥?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娇妻可是我做梦都想拥有的啊。
他们心碎的心碎、心寒的心寒。而那个刚刚十二岁,还不完全懂得心碎、心寒的小涛涛只知道一个劲地要妈妈。
高红萍的娘家已今非昔比了。那矮墙旧屋和水井葡萄架,那鸡鸭猪仔和宽畅的小院都没了踪影;那田地水沟,菜地池塘,那泥土小道已无处可寻。展现在眼前的是宠大的工厂、基地、学校和科技园,林荫大道和优美的住宅小区。那一幢幢崭新的建筑楼群;一座座豪华的洋房别墅;一扇扇闪光的亮门明窗;一片片彩色的花卉草坪。那可供老人和孩子们休闲玩耍的凉亭长廊;可走小车和行人的水泥过道。还有那弯弯曲曲的水溪和短桥,以及那青青绿绿地树木和花草。世代靠耕田锄地为生的农民们宛如置身于天堂,尤似进入了似境。假如你不是居住在此地的过路人,偶入其中好象到了个旅游盛地。渐入小康的人们,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怎么不感到神情气爽,老当益壮,英姿勃发、活泼欢腾呢。
“高寨花苑”就是这新建的住宅群中的一个小区。高帮连夫妻就居住在这个小区的103幢202室,高红兵小两口住在601世魔王。于是乎,她将他中午和晚上送来的饭菜一口未动地又让他端了出去,并很坚决地把他撵出了家门。不知实情的施室。此屋两室一厅,装饰装潢一新,阳台、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彩电、洗衣机、热水器样样不缺。住久了农家院落的高氏夫妇刚搬进来时还有点不习惯,现在待长了才稍稍感到自然。
“咚咚咚”敲门声。施素云带着孙子冯涛午饭后乘车来到了高家门口。任秀珍打开了门一看这奶孙俩忙说道:“亲家母,你来啦?”
“外婆、外婆。”还未等施素云开口,涛涛便叫了起来。
“哎、哎,我的大外孙,来来来,进来、进来。”
神知已不很清楚,又坐在轮椅上的高帮连眼睛木瞪瞪地盯着这二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外公,外公。”小冯涛又扑到外公跟前连声叫道。高帮连看看他似笑非笑。
施素云坐下后未见到儿媳妇红萍,便问亲家母道:“红萍呢,上班去啦?”
“上班,她那里还上得了班,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能坚持工作呢,她犯了什么罪,要遭受这么重的惩罚,简直是尚尽天良,猪狗不如。”任秀珍不住一通臭骂,可当她发现施素云的表情极其尴尬之时,便似有点不忍地将话头转移地说:“红萍一到家后就在屋里躺下了,连饭都没吃一囗,真是太可怜了。”
“我去看看,我去看看。”施素云赶快说。
“妈妈,妈妈,我要看妈妈。”小涛涛急切地叫嚷。
于是乎这奶孙俩一同奔进了高红萍躺着的房间。
高红萍半睡半醒,似听到屋外有人来了,当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人来了时,就听见儿子的呼叫声,猛然惊醒,抬起头,并挪动着身体,靠在了床头。
“妈妈,妈妈。”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
“哇!”异口同声,这母子俩一见面格外悲痛,抱头大哭。
哭的是那么地伤心,哭的是那么地酸楚,此哭声让人心肺巨裂;此情况使人不忍目睹。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涛涛。”奶奶劝慰着孙子。
“停停,停停,忍一忍红萍,让你婆婆坐下说话。”妈妈叫住了女儿。
这母子俩才渐渐止住了啼哭,红萍狠亲了一阵儿子才慢慢抬起头,望着仍站着的老婆婆说道:“妈妈,你来啦,坐下吧。”
“红萍怎么样啦?身上还疼吗?”
“疼呀,一动就疼,躺着不动还好些。”
“哎,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我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么个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这不是你的错,你对我好我明白,只怪我自己没有福份才遭此磨难。”
“不要这么讲红萍,你这么讲我更觉得惭愧了。”
高红萍没再说什么,沉默片刻她又道:“妈妈,你老先到客厅里等会,我穿好衣服就出来,我们在客厅里说话,客厅宽畅。”
“不要,不要,你还是躺着吧,身体还没有康复就不要起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起来坐着没事的,你带涛涛出去等会儿我就来。”
施素云见她如此坚强,就没有再阻止她了,望望孙子又看看媳妇,然后拉着涛涛一言不发地退到客厅里了。
穿戴整齐的高红萍拖着疲倦的身体踱步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半坐半躺下后对着施素云说道:“妈妈,谢谢你来看我,我明白你今天来的意思,可是你为我想想,我还能和志刚过下去吗?以前就因为有你和志明对我的好,我才左一次、右一回地原谅了他,给了他多少次的机会。可是他竟然无理取闹,见我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开了几句玩笑话,就怀疑我有了外心(和石元伟的那段接触她没有说,为什么没说,只因那已经是二十天以前的事了,说出来也没意义)妈妈,你是了解我的,这么些年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吗?但我是人,我得生活在人群中呀,这好了,我就不能和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