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在呈以墨思考着要如何让雷霆城恢复往日的繁华热闹之时,一位穿着特别骚包的少年出现在她视野。此肥胖的少年里面穿一件深绿色长衫,外面套件红色大马褂,腰 间系着硕大一只翡翠大白菜,脚上蹬着双镶金长靴。高扬着脑袋,斜睨着眼神,走路时双手背在身后,两脚踏着十分潇洒威武的八字步,一抖一抖,腰间的肥肉也跟 着那颗翡翠大白菜巍巍峨峨的颤抖。那摸样,看着实在是……惨不忍睹!
“噗!”张月鹿直接喷出一口包子肉,颤抖着手指着少年,惊悚道,“娘呀,这人怎么肥成这样?!简直就是颗圆球嘛!还穿着这么显眼,大红大绿的,他这是干嘛呀?上台唱戏啊?”
砰!
一只大锤落在两人的饭桌上,震得木桌颤抖两下,圆滚滚的包子上盘子边缘滚落在桌上,呈以墨眼睁睁的看着它转了两圈才停下。张月鹿和呈以墨对视一眼,齐齐抬头,见一灰衣大汉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俩儿。
“放肆!”大汉虎目圆睁,怒瞪着两人,一张嘴,嗓门大得惊人,“我家少爷这是贵气!什么叫上台唱戏!台上唱戏的穿得起我家少爷这身名贵的锦袍吗?台上唱戏的配得起我家少爷腰间这颗翡翠大白菜吗?台上唱戏的穿得起我家少爷脚上这双金靴吗?切,没眼力见的东西——”
呀,大汉的狮吼功非常人能比,被他这么一吼,毫无防备的呈以墨和张月鹿都转头转向了。掏掏耳朵,甩甩脑袋,只觉脑子里似有一群小蜜蜂在嗡嗡聚会,也不知是嫁女儿还是娶媳妇,反正就是热闹得很。
“敢说我们家少爷是唱——唔唔!”
眼见这大汉又要开口,呈以墨眼疾手快的抄起桌上的包子塞进他嘴里。
见状,张月鹿立即勾出腰间软鞭,一松一卷,将大汉捆个结实。
“唔唔唔……”
见石头一个回合便沦陷,少年大惊,拼命瞪着那双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下小缝儿的小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然后大喝,“贼子,快放开石头。不然本少爷让你们好看!”
本来人丁就不兴旺的大街,自这少年出现过后就更加冷清。原本还在不远处装得病得奄奄一息乞讨的老乞丐自见到这圆润的少年后,立马就生龙活虎的爬起来跑了。那速度,张月鹿都望尘莫及。
而闻声赶出来的包子铺老板见着少年也犹如见鬼一般,脸色一白,钱也不要了,转身挂上歇业的牌子,闭门谢客。
张月鹿连连称奇,一脚抵在老板的门口,无视老板焦急害怕的面色,好奇的问,“这小子是什么人啊?你们这么怕他?”
老板关不上门,都快哭死了,“客官,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得罪了这位小爷,那是真的求生无路求死无门呀。”
“呀,这么厉害?!快给爷说说,他怎么个厉害法。”张月鹿更加好奇。
“这 位小爷是东敬侯爷的嫡孙,人称云小霸王。从小就在雷霆城祸害百姓,谁要是惹他不开心,他拿开水浇你家菜园子,往你家被窝里放蝎子,这都是常有的事。更有荒 唐的是,有一次二狗子去大户人家收泔水的时候不小心溅他鞋子上了,晚上二狗子回家与他家婆娘恩爱的时候,伸手一抱,竟抱了只大母狗,他家婆娘呢?这那位小 爷送到隔壁刘麻子床上去了……”哎呀,这云小霸王做的造孽事,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最终在包子铺老板哭爹喊娘的哀求声中,张月鹿大发慈悲的收回脚。哐当 一声,木门关上,与世隔绝,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