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也感叹着,“是啊,都已经十二年了。”显然这回答不是太子爷想要的结果。
人家太子爷是想问以墨表妹去哪儿了,后面的感叹只是附带。哪知景阳就注意到后面去了。真是气得太子爷想要摔杯子、掀桌子!
太子爷等啊等,等啊等,都快等成望妇石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姑姑,以墨表妹去哪儿了?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她人影,明日就是她的及笄之礼了。”
景阳正忙着为明日的笄礼做准备,没时间应付他,开口便道,“哦,她去感业寺了。”
太子爷顿时石化了,脸色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恨,恨不得哭着闹着在地上滚一圈。一双狐狸媚眼幽怨的盯着景阳,‘您怎么不早说!您怎么不早说!’害得他在王府瞎晃悠了三天,总想着来个美妙又浪漫的偶遇。
景阳被他盯得高骨悚然,无辜的问道:“咋啦?”
太子爷愤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没事。”
第二日,太子爷起了大早,跟着景阳呈袭等人在门口等候佳人身影。当以墨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时,鹤立鸡群的站在首位的太子爷眼前一亮,脚迫不及待的往前移了两步,可又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便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理了理衣袍,打算以最潇洒最风雅的姿态出现,可刚踏出脚,身侧一道身影飞出,顿时抢了他的镜头。
太子爷狠狠瞪了眼飞扑过去的景阳,心里直骂:个老不死的,竟然跑这么快!
最有利的位置被人抢了,太子爷只有傲娇的站在原地等着墨墨来找他。没事,墨墨会注意到他滴,谁叫他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呢。
当景阳拉着以墨往太子爷这边来时,太子爷心花怒放了。看吧,果然墨墨还是在意他的。不过……
当景阳拉着以墨从太子爷面前飘然而过的时候,太子爷就不淡定了。要不是小靴子公公拦着,太子爷今儿个非要拆了他这雷霆王府!
景阳拉着以墨匆匆往主院而去,“快些,宾客都来齐了,再过二刻钟笄礼就开始了……”
平安公主及笄,太子亲自观礼,云敬侯府中云老夫人也亲自前来观礼,除此之外,青省龚大人、军中曹大人等人物竟也亲自前来。如此大的做派,让全忘川的人都知道,雷霆王府有个倍受宠爱的平安公主。
以墨笄礼的正宾担任者是老王爷的侧妃,呈楚氏。呈袭生母早亡,差不多是呈楚氏一手带大,算下来,呈楚氏也算得上以墨的祖母。而笄礼的赞者一般为笄者闺友,此项就由玉蝶担任。
十一月一廿日清晨,王府正院,呈袭和景阳身穿华服并立于东面台阶位;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以墨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静候,奏乐。
呈袭与景阳就坐,乐止。
礼人唱曰:“平安公主行笄礼。”
乐作,玉蝶引着以墨出来。当以墨的身影一现,太子爷顿时不平静了,以墨身上那套礼服,正是他一针一线亲自绣的盛服。
长发仍是高高束起,如墨的青丝缠绕着流光溢彩的丝带,清风拂过,丝带在颊边飞扬,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长袍上的展翅雄鹰孤傲凛然,襟上及袖口皆以金线绣出繁复的云纹,本该妩媚娇嫩的气质生生勾勒出强硬霸气来。长袍内的素白锦衣,紧紧贴着身躯,朵朵怒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真真是极美!
就连一般的宾客都看痴了去。
玉蝶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以墨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玉蝶为其梳头。随后老侧妃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然后立于以墨席前,朝北站立,乐止。
老侧妃高声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祝毕,乐作,老侧妃东向为以墨加冠。
……
三加之后,以墨一身红色大袖长裙礼服,头戴双凤戏珠钗冠,雍容大气,典雅端丽,而胸前那只展翅雄鹰为其添了几分凛然霸气。
看得宾客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叹平安公主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啊!
礼毕后,便是宾客们用膳喝酒。女宾与男宾分席而坐。女宾们举止优雅,吃食也是浅尝小酌,而男客在呈袭的带领下,海吃海喝,气氛高涨,个个喝得面色通红,脚步虚浮。今日,太子爷特别高兴,席间也跟着多喝了几杯水酒。
太子爷借着酒劲儿壮胆,晚上便偷偷摸摸的翻进以墨的院子……
☆、第六十七章 暧昧
屋里,以墨让朱雀给她去了繁杂的头饰便让她下去了。她自己解了笄礼上穿的盛装叠放整齐的放在床榻之上,圆润的指腹轻轻划过柔软的面料,拂过那只展翅的雄鹰,深邃的黑眸满是激赏,看来对这服饰很是喜欢。
理了理垂在腮边发丝,正欲解开束在腰上的玄紫色腰带脱了衣服就寝,不想窗边突然传出一阵嗦响。以墨蓦然回首,便见一男子站在窗外。
站在窗外的太子爷妖孽极了,朦胧的月色洒在他身上,恍惚渡上了一层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