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并没有听到。
“对不起,熙然。”陈任之说着说着自己反倒有些愧疚。他咬了咬下嘴唇,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
“没事啦任之,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这几天好好做几套题,凭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考好。”孙熙然反而安慰地笑了笑。
“对了,张越,张越也希望你不要作弊。”陈任之的头低下来,兀自拨弄着碗里剩下的饭菜。
孙熙然有些愕然,心想张越啥时候也管起这种闲事来了。
期末考如期而至,陈任之每一门都答得胸有成竹,由于已经初三快要中考的缘故,学校只给他们放假两周,刚过正月初七就要来学校。
不过就是这仅有的两周寒假,也让学生们兴奋不已。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陈任之刚出考场,张越就跟着走过来。
“任之,我啥时候说过不让熙子作弊了?”张越的话里都是玩笑的意味,陈任之却不受控制得红了脸。
孙熙然也跑过来,兴高采烈地说道:“老子这次考试自我感觉还不错,我们出去玩吧。”
陈任之满心惦记着要回家,被孙熙然一建议,也有了一丝其他的念头。
“去哪儿玩儿?现在这季节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陈任之穿着羽绒服,a市还没下雪,但偶尔吹来的冷冽的寒风也是要人命的。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去网吧或者ktv。”孙熙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说好不去网吧了么。”陈任之不依不饶。
“现在放假了啊。要懂得劳逸结合!劳逸结合懂不懂?”孙熙然敲了敲陈任之的脑袋。
张越在一旁给了孙熙然一个大大的白眼。
最终陈任之决定先回家,不过也向孙熙然松口,表示寒假有什么活动可以叫他。
陈母早在家里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次陈建破天荒的也在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陈任之依旧比较沉默少语,陈任佳则一直在饭桌上偶尔被陈母训斥着,陈建偶尔插两句话,陈任之只有在父母询问到学习状况的时候才张两下嘴,大多都是“还好,”“应该可以吧”之类的不带感□□彩的客观回答。
陈建突然提到了王刚,陈任之顿时正襟危坐起来,好在陈建只是提了提,讲到了两人是大学同学,陈母则十分激动地要求陈任之多找老师联络感情。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月亮悄悄爬上来,有些亮,有些凉。
张越独自走在街道。华灯初上,街边的小店有的已经关门。
张越有些冷,他本想到姐姐家去,后来一想又算了。自己跟姐夫并不算太熟,而且掺和到姐姐姐夫的两人世界里总有些难以名状的尴尬。
他掏出手机来,一阵风吹来,张越裹紧了领子。有一个未接,来电人是刘思扬,他按了回拨键。
电话接通以后能听到那边十分嘈杂,刘思扬喝得醉醺醺的,声音有些不稳,“张越,出来玩啊,你们今天应该考完了吧。”
张越踌躇了下,慢条斯理地回答:“不了,我今晚要去我姐姐家,去太迟了不太好。”
“你丫现在成好学生了啊,这好不容易人员都能集齐,你说你不来。”
张越把另一只没有拿手机的手拢进袖子里,有些冷,他穿的十分单薄,下身只穿了一条秋裤跟外裤,已经一月底的天还是有些寒风料峭。
“算了吧,我不去,你们好好玩儿。”张越刚想挂电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问道:“谢猛也在那儿?”
“在啊,都在,啊,你们三个先打着,我一会儿来。”刘思扬貌似在跟谁说着话。
“又要打架啊?”张越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没有,打牌,你赶紧过来,就在南街老地方。”刘思扬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张越慢慢向南街踱步走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娱乐场所,里面大多都是些学生,很乱,进去到处都是抽烟的,烟味弥漫,烟头扔了一地,大厅有人在打桌球,进去有个网吧,再往里面走就是各种包厢。
张越刚走进大厅就有人跟他热情地打招呼,“张越啊,好久不见,来根烟不?”张越摆手拒绝,一路穿过大厅走到了一个包厢前。
他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乌烟瘴气的,男男女女歪在一起,张越看到刘思扬在那打牌,跟他一起打牌的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初中的,高中的,还有上技校的,张越接过刘思扬递过来的烟,拿在手里,并不点。
他看见谢猛一个人坐在沙发角上,走过去,刘思扬转过头继续打他的牌。
谢猛靠在沙发角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张越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给张越移出一个位置。
“谢猛,你之前跟陈任之的事,至于一直让刘思扬那几个一直揪着不放吗?”张越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没有啊,他们要干什么我管不着,”谢猛掀起眼皮看了张越一眼。
谢猛长得很周正,可以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应该说他们这伙混混长得都不错,张越也很出挑,以前出来玩的时候是女生最爱找的。
因此这类人一直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享受群体活动的快感,。
谢猛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到了张越,张越抓起他的领子,压低了声音,“你没吩咐,他们敢乱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没。”谢猛依旧不理他,拿出手机来不知道跟谁发着短信。
“真是幼稚。”张越气冲冲地回了句。
“我走了,你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