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扁扁嘴,拉着季言的衣服晃了晃,央求:“言师兄, 换一下好不好。”
季越看着季语拉着季言衣服的手指, 脸色沉了沉。
季言才不会让季语坐颜玑旁边,所以不管季语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最后季语噘嘴不开心, 小声抱怨:“言师兄讨厌。”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季言他们身后的一位弟子笑着劝季语:“师妹, 师兄让你坐正中间还不好啊。”
颜玑听到此人的话同季语一起回头看他, 季正先是对颜玑友好的笑笑, 随后转眼看季语,道:“正中间视野最好,待会儿大会开始前面都没人挡着你。”
季语哪里不知道季正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知道这位置是换不成了,于是佯装惆怅的叹口气:“仿佛听见你们在说我矮。”
季正摇摇头,随后抬手拍了拍前方季言的胳膊,对上他的眼神之后眨眨眼:“师兄咱们不是那个意思,对吧?”
季言不动声色的收好季正手中的纸条, 随后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叫季正盯着季越, 季正给自己递纸条应该就是知道了些什么。
而季正避开了其他人, 却没有躲着颜玑, 因为他的纸条就是从颜玑手侧递给季言的,这让他有些意外。
颜玑看向季正,后者也对他眨眨眼, 愣了一下,颜玑也笑笑。
同为女孩,加上知道季语喜欢颜玑,红凤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听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印象——为什么季语叫季少侠言师兄而不和别人一样直接叫师兄呢?
季语自然不知道红凤心里想什么,还在心里嘀咕——言师兄没谨师兄好,连个位置都不和自己换!
季言看了季越一眼,就见他低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把纸条塞身边颜玑的手里,那意思——师兄你看。
颜玑接过,扫了季言一眼,就见他正扭头和季语说话,刚好挡住了季语看向自己的视线。
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之后,颜玑不动声色的打开折成小方块的纸条,随后飞快的低头扫了一眼,上面写着——
大会结束之前他们想挑明身份,鼓动其他人对闫教动手,还有同伙也在现场。
迅速看完之后颜玑神色如常,把手中的纸张用手碾成粉末,轻轻的拍了几下手。
红凤听了眯了眯眼,抬眼看颜玑。
接下来沈杰就见红凤突然倾身向前,颜玑则偏头对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红凤了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红凤就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沈杰皱眉刚想追上去就被沈杰用眼神制止了。
沈杰见了动作一顿,最后看了一眼那抹红色的身影,没有动。
季语余光瞧见红凤离开了,于是看向颜玑,道:“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这个时候离开的话能赶得上开场么?”
颜玑对季语笑笑,示意季语不用在意:“她只是有点事,马上就会回来。”
顿了顿,颜玑看向季语,意味深长:“时间还早,赶得急。”
看着颜玑脸上的笑容,季语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个声音,好像……
季越的目光越过季语,在颜玑和季言身上的扫了几下,佯装随意的开口道:“钱家镖局的事情你们有听说过吗?也不知道今天的盟主选出来之后盟主会不会提这个事情,毕竟就发生在桃州。”
季语不知道乾老三的事情,好奇的问道:“什么镖局?出了什么事了?”
听季语问,仗着现在这么多人,觉得季言和颜玑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季越更来劲了,坐直了身体兴致勃勃的对她说道:
“语师妹你是不知道,闫教一众心狠手辣,他们的左护法前些日子杀了钱家一家十几口人,连小孩儿都没有放过。”
季越说完,身后不经常下山、对江湖事不是很清楚的嵇山宗其他弟子也是诧异——这么狠的啊?
沈杰在旁边听了其他人的议论,在心里庆幸刚才红凤走了不在这里。
季语皱了皱眉,现在的闫教教主颜玑就是季谨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谨是什么人她是知道,这下也冷了脸,看季越:
“说是闫教的人做的,你有证据吗?”
对于闫教季语了解的不多,但是她相信那个她爱慕了十几年的谨师兄,相信他就算是成了魔教的人也不会那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季言在季越刚开始说‘镖局’两个字的时候就沉了脸,他旁边的颜玑倒是淡定得很,似笑非笑的看着季越那张来劲的脸。
对上季言和颜玑的目光,季越顿了顿,随后心里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道:“江湖人都知道钱镖局的当家的原名乾老三,是闫教教主颜玑的左膀右臂,乾老三弃暗投明想做个好人了,闫教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可是是觉得他背叛了闫教才下如此狠手吧。”
沈杰再次在心里庆幸红凤现在不在场,他几乎能想象到红凤听到季越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我去你的左膀右臂,乾老三那么叛徒算什么狗屁左膀右臂?我和许从之才是好吗?你才心狠手辣,你全家都心狠手辣!
听了季越的话季言眼神一冷,刚想反驳就感觉身边的颜玑拉了拉自己的手。
忍住火气,季言转头看颜玑,那眼神——师兄,你别拉我。
颜玑对季言轻轻的笑笑,随后转眼看季越,淡淡开口问:“要是事实真的如你所说,那闫教为什么要等几年后再动手呢?”
听颜玑搭话了,季越眼中计谋得逞得亮光一闪而过,随后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