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再次睁眼,嘴角依旧惨然的笑容,眼中是迟迟不落下的液体,不愿意落下,也不想落下不敢落下,“敛,你的心有一天,会不会有我愁衣一点点的空间,哪怕是一个角落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的存在?”
“……”
愁衣的穴道被打开,僵硬的身体有了活动的空间,只是愁衣不想动,怕动了,他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敛,那个时候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是你说要给我幸福,呵呵……”凄然地低头,一滴脱缰的泪水滴落,“所以你说要离开,我等,我等了你三年。多少次幻想你回来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能够和你说我的寂寞,想要你不要离开……”
伸手,粗鲁的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敛,我是肮脏的男妓,可是我也是人,我也会对幸福充满奢望。你给了我希望,而我尝试着去接受,去爱,可你,却在我爱到不能自拔的时候提醒我,我依旧是一个没有幸福可言的男妓,哦,不,是男宠……”
抬头,布满泪水的双眼是淡淡凄凉还有哀伤,“你叫我如何不恨……”
紧紧相拥,鳅恨的内心莫名的压抑还有哀伤,是因为愁衣的凄凉还是因为这份执著,愁衣烈,愁衣倔甚至是绝,但是当看见愁衣如此凄然地诉说着这份感情的时候,鳅恨痛,为愁衣的痛而痛,为愁衣的伤心而抑郁……
“我带你回去,不再离开。”即是我不爱你。最后一句话鳅恨没有说出来,似乎违背了他冷酷的性格,可是鳅恨知道,这句话会让愁衣更加痛苦,即使这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
泪水决堤,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心里从来不曾有我,即使你……
笑却哭着吻上那张阔别三年多的唇,为了你这一句话,就如同当年那句会让我幸福,我愁衣认了,既然你鳅恨没有爱,那我愁衣给你,即使粉身碎骨……
闭眼,感受那份熟悉的温柔,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
淡淡的微笑依旧,凄然依旧,爱上依旧……
你我如对饮骚客,吾干杯,汝,随意……
怜易曾经说过,愁衣如此刚烈的性格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鳅恨而离开,或者妥协,也许,这便是“情”字作怪。只是,很多人,在愁衣温柔甚至委婉的时候,都忽略了他原本的烈,原本被那个“情”字掩盖住的绝……
“救了愁衣的是那个情,杀了愁衣的,依然是那个情……”
缥缈的纱帐徐徐,悠然的紫烟袅袅,溪水潺潺,如若不是房内的喘息还有奢靡染了这份安宁,或许将这里当作了仙境也不为过……
“嗯,啊,啊……”意乱情迷地喘叫,纤纤素手紧紧地搂住身前男人的脖子,“啊,慢,慢点……”
“啧,小野猫,也知道求饶拉?”一抹坏笑浮上脸庞,甚至还奢靡的伸出舌头在已经被弄得神志不清的男人脸上轻轻□,又引来男人微微的战栗。
“嗯,啊,啊,你……”朦胧的看着鳅恨刚硬的眉宇,一咬牙,狠狠的收紧身后的花蕊,也引来鳅恨一阵低喘。
“呜,好你个小野猫啊,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啊啊啊……”
鳅恨俯下身子,狠狠地压在愁衣的身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惹得愁衣尖叫不断……
凉风悠悠,吹开了夏末午后竹帘,微微地发着淡淡的声响……
“啊,啊……不,不行了……”
“嗯,呵,呵呵,小野猫,那,那就来吧……”
“啊……”
“恩……”
几近竭力的尖叫,愁衣柔软的身体奋力的向上弯曲,美丽的双眸因为兴奋而稍稍泛白,浑身如同那个筛糠一般地战栗,收缩,颤抖,快感源源不断的充斥着愁衣的身体,而这份感觉也让鳅恨步入了快感的巅峰。
两个喘息不断的男人紧紧的相互贴近,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的声音……
“你……”
“主上。”
原本想开口的鳅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鳅恨知道,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没有人敢踏进这藏艳阁。烦躁地皱眉,随手将床边凌乱的衣服披上,还不忘给愁衣搭上薄被。
“盐帮没了……”
冷冷地离开,只留下愁衣荡起一抹凄然的微笑,这人终究残忍。
缓缓地起身,薄被滑下,点点痕迹若隐若现。
该满足了不是吗,鳅恨基本上天天在这藏艳阁内停留,可是,那份无爱的感情,要了却空虚,不要,又舍不得。
“公子,要沐浴吗?”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圆圆依旧是愁衣的小童,只是,什么都在变,这里已经不是过去停留的的方,而圆圆也不再是那个可爱甚至有些天真的孩子了。
他有他的牵挂,有他的痛苦,也有他的烦恼……
看着圆圆一瘸一拐地走进内间,依旧全是圆圆的构件,可是那容颜之上,多了一份历经沧桑的凄凉。
“腿,还疼吗?”
抬头,圆圆微笑,“我倒是希望他痛,至少,能让我记住他。”
“嗯……”
愁衣静静地让圆圆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跨入温暖的水中,让那份温暖包围自己。
圆圆的腿是鳅恨打断的,而那个人,虽然没有死,却被鳅恨因为被判罪而关入了囚房。
“公子,你幸福吗?”
愁衣笑着用手拨弄着一汪水,幸福吗?或许……
“圆圆,这里到底有多大?住了些什么人?”
圆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