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大男人在江边亲嘴儿,今天就看见几个男人裸奔,你说这世道是不是挺有趣的?”
“就是就是,听说今天早上那几个可都是唐门的少爷呢,如今人家唐门时兴这么练功了不成?”
“依我看,是那几位少爷去了红杏阁没给钱,所以被人扒光了丢出来的吧,你们不知道,红杏阁的规矩一向就是这么样的呢。”
“不会吧?红杏阁连唐门都敢得罪?”
“怎么不敢?红杏阁有钱的很,就算是唐门也不敢随便得罪。再说了,听说红杏阁门下养了一批暗影,个个也不是吃素的呢……”
秦星雨嘴角上翘,心情更好了。常歌脸皮却抽了抽,心中有些替高升担心。他们是可以一走了之,可高升必须一直留在江州打点附近三州两郡的生意,如果唐家执意报复,那也是麻烦多多的。
又转过两条街,秦星雨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一个相面算卦的小摊子。那个地方毫不起眼,摆摊的人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细长的竹竿挑着一块半黄的粗布,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相面测字求签算卦,除此再无其他。就连那算命的人也不过是个不足三十的平凡男子,毫无惹眼之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算卦摊位,却让秦星雨停下脚步看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其原因并不在这个算卦摊位,而在摊位前的一名客人——唐家五小姐唐婉儿。
秦星雨暗暗想着,这两天接二连三地碰上唐家的人,是老天爷故意和他开玩笑,还是真就只是凑巧?
“先生,我要找的是人,你给我解得这签可是不对。”唐婉儿扯着那算卦先生的衣袖,脸色不善。
那算卦的人却只是笑笑,无所谓地道:“并未算错,签上就是这么说的。姻缘一线,春风过处梅香暖;无端两人,龙行谷底困浅滩。”
“我都说了不是求姻缘,而是寻人,你怎么又来胡说八道。”唐婉儿更怒。她昨天拉着龙在天去酒楼喝酒,谁知半途杀出个梅寒影,本想把梅寒影灌醉,不想自己倒先醉倒了。等她一觉醒来,龙在天和梅寒影都不见了踪影。问小二,只说昨天几人似乎都喝得醉了,梅寒影似乎还掉进了江里,是龙在天将他救了,之后就不知那两人哪里去了。
唐婉儿将城里城外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也没找见人。一回身看到个算卦的摊子,这才想要问个卜,哪知道这算卦的人却说些疯话,她怎的不恼?
“姑娘,这卦中的意思是说你要找的人是因为一个和他有缘的人才消失的,不过他大概会遇些危难,你若想找他,只管往深谷浅滩之处去寻,自然找得到的。”那算卦的人不急不忙地解释。
唐婉儿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却还是黑着脸道:“你说的若是对最好,若是不对,看我回来砸了你的摊子。”说完便走了。
秦星雨眉眼一笑,也走了过去,坐在那摊子前道:“先生,也帮我算一卦吧。”
那相面的先生抬眼看了看秦星雨,后问道:“不知公子想算什么?是问家宅、姻缘、钱财、吉凶,还是……”
“都问。”干脆的两个字,让对方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不知公子是想相面、测字还是打签?”算卦的先生又问。
“就相面吧。”秦星雨撩了撩衣衫,一双桃花眼笑得更见风情。
那人这才仔细看了看秦星雨面目,不多时叹气道:“恕在下直言,观公子面容,见富贵寡薄之象并有,想来公子出身亦属大富大贵,然年少时便家破人亡,父母早亡,幼失所怙,寄人篱下,郁郁终日。幸得后遇贵人,有所转机。及长,又是花团锦簇之象,想来如今又是富贵逼人,也算不易。”
秦星雨听完这番话,心中暗自诧异,过了许久才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说的竟是丝毫不差,只不过这些都是过往罢了,秦某但问将来又是如何。”
那人又把秦星雨的容貌细看,而后皱着眉头道:“可否借公子手掌一观?”
秦星雨将手伸了出来,那人接过仔细看了又看,才道:“公子生带桃花之象,身边自然于感情上纠缠不断,然您命定之人只有一人,且已经出现,还望公子好生珍惜。而且,恕在下说句不好听的,公子只怕命中并无子嗣。至于财势……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富贵当头,却要小心这油煎火烹之象背后所暗藏的隐忧。公子家大业大,难免有些角落家宅难安,不过都是些小问题,倒不妨事。只是这吉凶一问……公子近日只怕有血光之灾。”
秦星雨听到这里,却是冷笑,心中暗道:这先生算过去虽算得准,这算将来却还不到火候。说什么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他又何曾看过让他动心的人?不过秦星雨还是从袖子中摸出一点散碎银子放在了面前的小桌上,他虽爱财,赖账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做的,他并不喜欢欠别人的。
“公子请留步。”那算命先生却突然喊住了秦星雨:“我不收公子的钱。”
秦星雨停住脚步,回头笑了一下:“先生要养家糊口恐怕也不易,哪有算了卦却不收钱的道理?”
那算命先生却又摇了摇头:“公子若是愿意,请代我暂为保管一样东西,这就算是给了我这相面的报酬了……”那人微微一笑,竟也有几分惑人的神色……
最终秦星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就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不但没有给钱还带回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想来也不算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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