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酒酣耳热,月亮也渐渐高了,两人便洗手漱口,取了清茶来喝,北堂戎渡顺手拈住身旁花丛中的一朵玉簪花,笑道:“总觉得这花开得比别处要好……咱们月下赏一赏,倒也清雅。”北堂尊越在一旁见他神情悠闲自得,眼中清澈,浑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竟不觉忽有些怅然若失之感,一丝丝地在心底蔓延……这情之一字,自古最是奇怪,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思及起来,一颗心或是如同浸在蜜汁里,或是如同泡在苦水中,仿佛被生生从胸腔里抽了出来,只攥在那心心念念的一个人手里,喜怒哀乐,都由着人掌握了,可叹北堂尊越虽是平生狷狂桀骜,到头来却也终究免不了如此。
北堂戎渡把玩了一下花朵,抬眼却见北堂尊越神色有异,似是正在出神,便道:“爹,在想什么呢。”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