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两人一边赏花品菜,一边互为饮酒,倒也畅快惬意,沈韩烟酒量不过寻常,与北堂戎渡没得比,陪他纵兴喝了一阵,便略略有了几分酒意,面色陀红,停杯道:“北堂,我已有些醉意了……不好再喝。”北堂戎渡哪里肯这么轻易饶过他去,便笑着不应道:“那可不行,不过,若是你实在喝不得,倒也有个法子。”他说着,右手一指面前地上的那十几盆争奇斗艳的稀品名菊,笑道:“要是你能以此作一首诗来,且让我觉得好,便也罢了。”沈韩烟向来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在这些方面上的本事甚至还在北堂戎渡之上,因此倒也没难住他,不多时,便作出一首,北堂戎渡细细品了一遍,不觉抚掌叹笑道:“好了,算你赢了,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现今我家沈公子,却也不比他差了。”沈韩烟心中微觉触动,一时想起早年间的事,只真心唏嘘道:“当年若非有北堂你,我也不知现下究竟如何……又怎来今日景观。”
北堂戎渡见他眉目染晕,略带酒意,一袭缃色锦衣,皓皓出尘,转眼之间,与当年那个低眉顺目的清秀少年已截然不同,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之意,道:“我记得当初你才十二岁,那天你似乎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