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场景好不血腥可怖,但凡周围之人,无不变色,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冷叱,一名紫袍青年已纵身掠至,此人生得面若冠玉,容貌俊美非凡,实乃少见的美男子,北堂戎渡见状,目光一闪,于狞笑中飞身而起,一纵而出,冲向前方,直奔对手!
下一刻,两人已是双掌重重相击在一处,北堂戎渡眼光一动,随后横肘而击,吐劲发力,口中冷笑道:“……‘千录诀’!好,好,这功法只有北堂家血脉才能习练,决不会传与旁人,记得我北堂家往上四代之前,曾有一女嫁到西面,想来你就是她的后人?”那青年面色冷凝,一手劈出,将将低住了北堂戎渡的肘尖:“……那又如何!”北堂戎渡手上连击不停,眼内已是凶光涌动,道:“你练了‘千录诀’又能怎的?北堂家自有秘药,须得以此药浴按期浸泡全身连续十年,哪怕有人练了这‘千录诀’,没有药浴辅助,也万难练到三层以上的程度,此药配方只有历代家主才知晓,你若速速退去,看在你多少有一丝北堂氏血脉的份上,今日且饶你一命!”
那青年听了,却只是恍若未闻,一味猛攻,招招皆是毒辣,北堂戎渡见其不识好歹,一时大怒,喝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既是利益相争,表兄弟又怎样?说不得,也一块儿杀了!”说着,甩身团起而上,右腿大力直挑,如同铁鞭也似,悍然一击,青年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将双手挡在身前,硬接了这一下,顿时只觉被震得体内气血翻涌,倒掠向后,但北堂戎渡却哪里会见好就收,一击得手之余,紧跟着向前一蹿,几步便跨出五六丈,当下就是一通狂风骤雨般的猛攻,未几,只听青年厉啸一声,整条左臂已被扯脱关节,软软耷拉下去,北堂戎渡此刻心如铁石,双拳大力捣出,只听一连串的骨断声响,青年的胸腔竟已被深深打陷下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也似,远远向后飞出,重重砸落于地,血沫与内脏碎片不断地从口中大量四溅喷出,当场身死!
一百八十七.杀杀杀!
北堂戎渡干净利索地将这个所谓的远房表兄杀死之后,眼也不眨,一语不发,反是一脚踏地,身形贴地平平一蹿,借力便向前迅速大步冲去,一挪一闪之间,简直就好似恶龙在野,猎猎生风,脚下地面上的一些小石子,竟都受到了震动,微微颤跳了起来,北堂戎渡纵身杀去,雷霆出手,一路飞掠而过,经过哪里,哪里立刻就是一阵腥风血雨,转眼便是人间炼狱!——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此时北堂戎渡满手红白俱染,但见发髻微微松散,浑身上下亦是零星地溅着斑斑血迹,尤其那俊美的面孔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露狰狞的笑容,两只蓝色的眼睛之中,俱是一片血光,睥睨天下,衬托得整个人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不可一世,哪怕是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刀头舔血之辈,但此刻见了这情景,也仍然禁不住心头微微发寒,一颗心都瞬时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但如今箭在弦间,不得不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旦北堂氏父子走脱一个,则必将众人满门斩草除根,鸡犬不留,因此即便北堂戎渡势如疯魔,锐不可挡,却也仍然无人后退,不断有人前仆后继,拼死一战,誓要将这威猛霸道,武功深不可测的少年留下!
四周喊杀阵阵,兵器相击之声盈耳,只因北堂尊越要诱敌而至,且又不知对方究竟何时会来伏击,因此留于港口处的大军自然不能调动,否则只怕稍微有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对方就会立时闻风而散,根本不再露面,而对于钟家之人,又不可将此事对其和盘托出,以免当中由于某些不可人为掌控的因素,有人走漏了风声,于是当下并无任何援手可来,只凭借着这两千甲士,杀一个血海滔天!
北堂戎渡嘿嘿冷笑,此时已经杀机盈心,满心只想着一杀到底,因此脚尖用力,整个人平平朝着前方猛然一蹿滑出,好似蟒蛇出洞,如蛇行草中,径直拔立而起,放手抢攻,强行切入人群,二话不说,大笑着便是一脚飞踢而起,带起强劲异常的风声,嗤嗤破空,随即足尖便重重蹴碎了面前一名青年的下颌,并且势不可收,劲力叠加,连带着狠狠一脚扫在对方的一侧脖颈上,登时撞断了骨头,将之当场击毙,哪里还有半点活路,紧接着肘尖狠狠击在另一人的腹部柔软处,立时就撞得此人肝胆俱裂,口喷鲜血,眼见着自是不得活了,便在此时,北堂戎渡眉心一跳,紧接着便是一声厉吼,直如轰雷也似,震得人眼前金星乱冒,同时一手从体侧捣出,反掌一把掐住面前这个已死之人的脖子,紧接着扭身一踏,身体好像陀螺一般旋转过来,拧腰反身,速度快捷无比,竟将这一百多斤的尸体直接抓甩而起,于身前‘呼呼’飞速抡了起来,挡住一片袭至而来的暗器,并且以此作为盾牌,将自身遮挡得严严实实,起动之间,浑然天成,一面目露凶光,视线锁死了不远处一名施放暗器的中年美妇,口中冷哼一声,翻身倒步,形如大蟒,拔脚便直冲而去,如暴雨一般攻杀上来,就要将这背后暗算之人,亲手一力扑杀,哪里肯留下她一条性命!
北堂戎渡这一冲之下,简直风云倒卷,同时低叱一声,整个人好像瞬时间变成了意欲扑食的猛兽,非见血杀人不可,就在他举步前奔的一这刹那中,那暗算他的中年妇人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行动变化,只感觉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