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站在一张镶贝母的妆台前,一手扶在坐着的北堂戎渡肩上,另一只手则拿了一把精制的月牙形银梳,一遍一遍地为少年篦着头发,北堂戎渡坐在镜前,身上却穿着华美的罗衣长裙,黑发垂散在身后,乍一看,倒似乎是个绝色的少女,他瞧了瞧面前并蒂莲花的螺钿圆镜,只觉得身后北堂尊越的手势颇为轻柔,齿梳划过头皮时,有些酥麻麻地痒,便转了转头,好象是嫌弃北堂尊越的手法不怎么样,干脆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银梳,道:“得了罢,你也就让别人伺候还差不多。”说着,熟稔地将一头青丝慢慢梳通,既而把头发拢好,反手挽起一个式样寻常的垂花髻,手势极为熟练,然后稍微挑选了一些步摇流苏等物,在上面一一装饰好,北堂尊越看着他,不觉笑了笑,一手扳正了北堂戎渡的脸,用右手拿起妆台上的一支螺子黛,给他描起眉来,北堂戎渡见男人神情似乎十分专注,便索性闭起双目,只是一味微微浅笑,任他在自己脸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