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见他这样,便一手把面前的桌子推到旁边,将少年的上半身揽起,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道:“……醉了?”北堂戎渡动一动眉头,没应男人的话,只是笑道:“爹,你对我真不好……”北堂尊越怔了一下,随即不由得皱眉,重重用食指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子,道:“本座对你有什么不好?虽然是……确实打过你几回,骂过你几句,可难道当老子的还不能这么对儿子了?本座对旁人什么样,待你又是什么样,你倒还不领情!”说着,仿佛是不解恼一般,又给了他脑门上一个暴栗。北堂戎渡却只是笑,眼底笼着醺然的雾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道:“可是你让我没娘了……”
北堂尊越的手似是止住了。半晌,却又语气淡淡道:“……你心里,还在怨本座?”北堂戎渡靠在男人身前,恍若未闻,似是没听到一般,目光悠悠扫了扫四周,只笑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叫娘去吃饭的,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她的血淌了一地……”
北堂尊越见少年神色迷离,如在梦中,心下不禁微微有些紧,却又听他继续道:“整里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