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愤恨不平早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对着筱竹便是冷着一张脸,“我不喝,拿走!”
筱竹眼中一片平静,仔细一看彷佛还带着丝丝浅笑一般,筱竹在她耳畔低声道:“蔚大奶奶,我若是你,就直接走人了,还在这里被人家拿来做对比,当真是羞辱,你说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邵春香的火爆脾气便上来了,单仍就是能克制自己的声音,低声喝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样子世子妃还没有把你们教好啊!”
筱竹也不恼,只是浅笑:“蔚大奶奶好气性,这倘若换了我们家世子妃,早就把她洛思婉揉搓在自己掌心了,就不会受她的气了,她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自己为蔚家生了个儿子罢了,你也可以的呀,况且你还在正室,她虽然也是妻,却是平妻,低了你个正妻一头,现在你居然被她压了下去,奴婢想想就替您不值。”
邵春香的胸口跌宕起伏的厉害,可见是气的不轻,湘月在洛思瑶身边摩拳擦掌的也想上去试试,不过洛思瑶没有让她过去,就她那性子,邵春香还没火,她自己就先爆了。湘月神情哀怨的只能干看着,但是越看眼睛里就越是兴奋,洛思瑶忍不住暗想,难道她把人带坏了?
那边邵春香也十分的气恼,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洛思婉的对手,只能恨恨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做?总不可能杀了她吧?”别说杀了,就是打一下,蔚戬之都会揍自己,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筱竹仍旧是笑着和她说话,“夫人糊涂了,这怎么能下杀手呢,没得弄脏了您的手不。”
“不能下杀手,那你说如何?”
筱竹笑的如沐春风,但是说的话却是那般的冰冷,犹如十二月的冰天雪地一般,“您不能对她直接明着来,那可以暗着来呀,比如说,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公子么!那可是个没有招架之力的。”
邵春香眼睛为眯了眯,似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度。
筱竹心里也在忐忑,她就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还是十分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邵春香才咬牙道:“没错,既然这洛思婉要对付我,那我就对付她儿子,我对付不了她,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孩子么?”
筱竹满意的笑了,朝洛思瑶点了点头,洛思瑶回应了一下,便由湘月扶着回了房间,至于外面的事,就交给陆馨兰来做吧,反正她也喜欢热闹。
到了房间里,紫衣便端了药过来,“世子妃,这药您赶紧趁热喝了,太医说了,要喝了药才能安好胎。”
洛思瑶闻着这股味都想吐了,她都喝了好久了,阴郁的看着黑漆漆的药汁,一咬牙仰头便喝了,整张脸皱在了一起,咽下去之后,嘴里便被塞进来了一个蜜枣,“啧,这药果然是够苦的。”
“世子妃,这药要是不苦的话,怎么会有效果呢。”紫衣收拾了一下便下去了。
喝完药的洛思瑶有些昏昏欲睡,让湘月扶了她到床上休息,这一睡便到了晚膳时间,陆馨兰已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了,洛思瑶一见她坐那绣着什么东西,忙起了身,愧疚道:“母妃,当真是对不住,我这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陆馨兰摆了摆手,“没事,你还怀着孩子呢,我不过是在这里给孩子做几件里衣罢了。”
“这料子可是太后娘娘赏的那些?”洛思瑶见都是素色的衣服,摸了摸料子心中约摸着有了数。
陆馨兰用剪刀剪了线头后,笑道:“好了,做好了,你看看如何?这料子原就是放在仓库没有动的,与其让它废了,还不如拿来做衣服的好。”
洛思瑶点了点头,“母妃做的十分的好!”
“对了,明天我要去钟家参加一个宴会,你要跟着一起去么?”陆馨兰笑问着。
洛思瑶心中一思忖,状似不在意的问道:“这钟家可是之前和相公有过鸳盟的钟家?”
陆馨兰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带着尴尬之色,“嗯,可不是。他家老头子明天正好七十大寿,这不就请了我们家么!你要去么?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那就留在家里吧?”
洛思瑶摇了摇头,“母妃,没事的,他们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这钟家姐姐红颜薄命,怎么说我作为晚辈也应该去拜访一下的。”
陆馨兰心中十分赞赏,“那就好,可我就怕你这孩子才逐渐的稳固下来,又出了什么事,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母妃放心,我身边还有紫衣紫衫呢。”
紫衣紫衫见她如此信任自己,忙站出来道:“王妃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保护好世子妃。”
“那行吧,明天一起去,要是你到时候觉得不舒服,千万别忍着,记得和我说。”
“是,母妃!”
二人才说了一会儿的话,湘月从外面进来道:“王妃世子妃,晚膳已经摆好了,请王妃世子妃移步偏厅用膳!”
陆馨兰放下手里的活计,和洛思瑶并肩的去了偏厅用膳。
长夜漫漫,洛思瑶心中的思绪一发不可收拾,脑海中满是那张英俊的脸,暗自好笑,何时她也这么对人产生了这般浓厚的依赖了。
筱竹端着燕窝盅走了进来,“世子妃吃了这个就去睡吧,夜深了!”
“嗯,知道了。”
翌日婆媳俩穿戴整齐之后,便去了钟府,虽然坐落在西街之上,但是武将家的威严却是彰显出来了,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