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搞定眼影后张招弟边打高光边回了一句,“你是不懂这种在脸上画画的快感的。”
“我去交网费”何忆说,他是真的完全没办法理解这种快感。
张招弟涂涂抹抹快一个小时了,而何忆也在这一个小时内学会了一点电脑的基本常识。
电脑刚买回来头一个小时他还挺新奇的,可是没多久他就有点腻,没宽带不幸福啊!
室外一如既往的寒冷,何忆也开始一层层穿衣服,冬天就是这点不好,装样子都装的费事。
收费单什么的李老师都放在电视桌里了,在挨个梳理了一遍胆子以后,何忆也在张招弟的指导下知道该去哪里缴费,好在路不远,所以他能少灌些风。
砰!
自楼上猛地传来一声声响,何忆顿时吓了一跳,这楼隔音效果这么差的吗?
“我吃你*****啊”伴随着这声巨大的声响,暴躁的女声也隐隐约约传来。
“什么鬼?”张招弟也吓了一跳,画眼线的手也是一抖,而她原本已经画好眼妆的眼皮上顿时添了一道黑色的笔迹。
“我去”张招弟一摔眼线笔苦恼地说,“楼上这是没完了啊!”
“楼上这家什么情况?“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何忆愕然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503是刘阿姨家吧。”
“可不是嘛”张招弟没好气地说,“听见骂人的那个没,刘老师儿媳妇,婆媳问题这叫个严峻啊!”
“也不知道这家人是什么毛病,一家三口,各个都是知识分子,瞅起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偏偏一到一起那就是一台大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在把自己捂得严严后,何忆说道。
门外已经堆了有好几袋的垃圾了,就在何忆拎着垃圾袋刚下楼梯的时候,只听楼道处传来大力的脚步声,随后只见一个孕妇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看上去似乎十分无助,但是何忆却在她泪眼中看到了恨。
“借过一下”孕妇抹了把泪对着何忆说,声音温温柔柔的完全没有之前声嘶力竭的狠劲儿。
何忆看了下她的肚子,快速地站在楼梯外侧让了道,这栋老楼的楼梯窄而陡峭,且护栏看起来也十分老旧,何忆有点怕一个不小心她摔下去。
“谢谢”孕妇轻声道了谢而后急匆匆地下了楼。
眼见孕妇的身影消失不见,还没等何忆再走两步,只见刘阿姨喘着粗气追了出来,看着她踩着拖鞋头发散乱满脸大汗的样子,何忆忍不住叹了口气。
“刘阿姨,你没穿外套呢。”何忆提醒道。
见到何忆的脸刘阿姨瞬间就是一顿,看着他提着垃圾袋悠闲地模样,她愣了一下后直接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说你啊”刘阿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不是都和你说了是鬼屋别租嘛,你倒好,胆子肥的是真吓人。”
“这不是家里人说我八字硬,所以想试试住一阵。”八字硬到克鬼的何忆一本正经地撒谎道。
“唉”刘阿姨叹了一口,叹了一会儿后她摆摆手虚弱地说,“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主意正,爱咋咋地吧。”说着转身回了家。
何忆的负罪感瞬间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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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情绪可不对劲啊。”见何忆一副蔫头巴脑的模样,张招弟揶揄说。
“没什么”何忆郁闷地回了三个字。
他情绪不高这点,倒不止是因为刘阿姨家的那件事,主要是在于他今天第二次尝试勾搭那只胖黄狸,结果惨遭拒绝这件事更令他郁闷。
今天回来以后,他又见到了那只胖黄狸,也是相同的情景,何忆一开单元门这小家伙也跟着窜了进来。
只不过这回何忆起了兴致,在跟着胖黄狸爬了好几层的楼梯以后,何忆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货是只野猫。
这只小野猫无家可归,但是猫贼聪明,知道天冷,所以每天会找个楼道进去取暖休息,白天则是在外面觅食兼抢地盘。
何忆心下痒痒,在把买给张招弟的r_ou_脯鱼干什么的贡献出去一份以后,他本来以为自己能顺利把它拐回家,没想到这小东西贼j-i,ng,吃饱喝足以后就不认人了,直接装睡。
“你瞅瞅你这点出息吧。”在听完何忆的遭遇以后,张招弟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会儿后正色道,“网费交好了吧,交好了就按我说的做吧。”
“放心吧”见张招弟一脸严肃,何忆也赶紧端正了态度。
“对了,查的时候别忘了放点歌助助兴。”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啊,比如说正经不过三秒什么的。”
……
张招弟死于一年前,由于死亡时间久远,所以部分路段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掉了,不过好在跟踪张招弟的人技术并不算高明,所以他的形迹仍旧能被捕捉到。
看着监控器记录下风风火火上班的张招弟,何忆忍不住叹了口气,为她也为他。
跟在张招弟身后的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偶尔抬头时对方帅气的面容总能让镜头一亮,只可惜这么显眼亮丽的两人却从未并行过……
“是他吧”看着拿着束玫瑰花亦步亦趋跟着张招弟的男人,何忆问道。
“是他啊”张招弟神色莫名回道。
“他看起来不像是变态杀人狂。”更像一个害羞的追求者,死活鼓不起勇气告白的那种。
监控器镜头之下,这份跟踪长达了将近一个月,而一个月内,每天他都捧着一束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