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言快了两步抓住了孟然的手,孟然抬头看向谭言,借了残阳打在他脸上的金光见他目中带着愠怒,“阿然,你这是打算要躲我?”孟然敛下了眸中的情绪,并不作声,手上却用力挣了一下。
谭言扳正了孟然的身子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真的在意那些人伦禁锢和流言蜚语吗?”面对谭言的逼问孟然目中闪过一丝茫然,虽转瞬即逝但谭言仍旧在他脸上捕捉到了。
谭言将人挽入了怀中,低头到孟然耳侧,沉声道,“阿然,我惦记了你十年,你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会放开你的。”孟然面上一红。
孟然羞窘,谭言的步步紧逼让他退无可退,自己对他又何常不是惦记上了他,情愫自胸中暗涌,孟然最终伸手回拥住了谭言。
谭言面对孟然难得的回应,脸上的喜悦同个得了糖的孩子般,孟然这也算是默许了谭言,他自然高兴。
谭言与孟然回到朱丘那时天色早已经暗下去了,朱夫人照顾完孩子又来打点着二人这边的事,问着他们去哪了,叨唠了好一会方才离开。
朱夫人擅谈,这爱说话的一走屋中自然也安静了许多,沐浴后两人皆休息了,但仍旧是同榻而眠。
孟然许是真的不想说话,谭言索性也就让他静静。
但谭言明天回去后就要动身去一趟上海,去处理一些父亲推给他的锁碎事情顺便去赴一趟鸿门宴,给封绍送份礼。
离别在即,他满心都是不舍,他是将他带在身边的恨不得一刻不离身。但他也清楚他的骄傲,他又怎么会跟他走,况且这次倒有些危险,他并不想他再受到伤害。
谭言侧身自孟然身后搂住了他的,孟然身子僵了僵想动却被谭言用腿便制住了他的动作,“不要动。”孟然面上发烫,身后之人的反应他自然是可以清楚感受到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挣不过他的,他也就放弃了挣扎。
谭言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绷紧得像块石头似的,“阿然,你这么紧张是不打算睡了吗。”谭言笑道。
“还不是怪你。”孟然愠怒道。
谭言当作没听到,在黑暗中道,“明天我送你回南阁罢。”
“嗯。”孟然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中的失落。
然而谭言却无一例外地捕捉到了他的失落,“阿然,你会想我吗?”谭言低沉着语气凑到了他的耳边问道,带着点可怜气求的意味。
谭言这样和他说话也正击中了他的弱处,孟然羞窘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他了,胸中心跳也快了些,他很不习惯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想将脸再往枕中埋埋却被谭言扳了过来。
他怔怔看着谭言压下来,“你……”微启的薄唇就被堵住,谭言将手放到了孟然的脑袋下将压向自己,带着情绪地不停加深这个吻,舌尖强势的侵入,大肆的翻搅。
孟然的意识在不由自主的变的恍惚,身体也开始在渐渐的变软,谭言微微勾起嘴角,借那窗外透进的朦朦光晕,谭言眼中如同幽潭般深这时看着他带着温情似渊流般卷涌着。
孟然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只是随着这个人的眼睛坠入那万丈深渊之底,谭言的手已经游移到孟然衫中,他指间似带火像是要将他寸寸燃尽一般,他吻着他纤细的脖颈沿锁骨而下,就在谭言的手滑下时孟然抓住了他的手,“谭言,在这不行。”孟然声音微颤,带着连他自己都惊诧的娇嗔,他连忙闭了口。
谭言看向他夜色中映着迷离的光影的眼,最终将头埋到孟然项颈间,低哑着声音道,“阿然,你真狠心。”谭言惩罚似的在孟然锁骨处咬了一口,于黑暗中那孟然自然措不及防,一声低低的嘤咛自口中逸出,谭言一僵,默然无声的撑起了身子下床去了耳房。
孟然抱着枕头蜷起了身子,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窗外撒入的微光,在寂静中那耳房中传来的水声,似一声紧于一声的在孟然耳边放大,搅扰乱了思绪也搅扰得他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