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的气息已十分微弱,垂着头,闭着眼,安静得像一条腌鱼被挂在房里,再动不了一下,连睫毛也一动不动。林琼又唤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便怒道:“贱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装腔作势我就下不了手,你可是大错特错。”
他走到床边,将炭盆勾出来,踢到阿念脚下,狞笑道:“你不是怕冷吗?小贱人,”蹲下来,握住阿念纤细雪白的脚,如赏玉般摩挲了几下,“这么漂亮的一双脚,被烧烂了真是可惜。”说着便将他一双赤足按进一堆木炭里,而后将炭盆生起火来。
冬季阴湿,炭盆中的火苗很小,在阿念脚下微微跳动,渐渐变大。火舌上窜,舔到了阿念已经冻麻木的脚心。如此反复数次,阿念的脚终于微颤了一下。他艰难地微睁开了双目,看到了足下的炭盆。
我竟还没死……
他想着,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会杀了我……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缩了缩被烫到的脚。林琼捉住阿念一只脚踝,抬眼笑看着他,将他的脚趾强按到烧红的木炭上。阿念痛得秀眉紧蹙,两条腿直打颤。直到烧出泡来林琼才放开手。阿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林琼站起来,笑道:“怕吗?怕就对了,来,抬腿,夹着我的腰。你若是放下脚来,我可不保证它们不会又掉进炭盆里……”
林琼威胁完阿念,便托起他的双腿,让他夹着自己的腰。他快速解开裤带,将裤子一脱,衣物一撩,露出的那男人的阳物竟跟一只小狗差不多小,对个男儿身来说着实小得可怜。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阿念,道:“看着我,看着我的脸!”
阿念缓缓抬起眼,目光空洞地看着林琼的脸,林琼被他看着,登时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将那半软着的阳物塞入阿念股间,如一只发情公狗般拼命耸动。不过chōu_chā了十来下便一泄而出。他爽快得大口喘气,拍着阿念的屁股道:“贱货,你的贱穴真他娘的骚,快要爽死大爷了!”
阿念的嘴动了一下,林琼说:“甚么?”
阿念目光数度聚焦,方才直视林琼的双目。他低眼看看林琼那小得可怜的阳物,又看了看他,虚弱地勾起一边嘴角,轻蔑地笑着摇摇头。
林琼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意识到阿念是在笑话他短小无能。一股无名业火登时窜上他心头,林琼脸上浮起狂怒,手臂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你说甚么?”他咬牙切齿地抓住阿念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质问他。阿念仍旧对着他笑,林琼气急攻心,面部抽搐。突然举手就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大巴掌,抬脚猛踢一脚他的肚子,当场将阿念打吐出血来。他仍不解气,便抓着阿念的头发,提起膝盖对他的肚子一阵猛踢。
客栈外。
一匹快马自官道飞驰而来,在客栈门口扬蹄停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了客栈里,径直走到柜台前:“李四在哪里?”
那掌柜的看到那男人手里拿着他的短信,结结巴巴指着楼上:“右手第一间……”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那男人已不在柜台前了。
林世严的动静安静得像只鬼。只一刻,他已寻到右手第一间,二指戳破窗纸,一把将整扇门扯了下来。屋内林琼听到一声巨响,惊得回头看去,回头那一刹那,只觉身子一震,被一掌打到墙上。轰隆一声响,整个身体破墙而出,与一堆碎石一道摔到了客栈院子里,摔断了脖子。可怜堂堂龙吟镖局的大镖头林琼,在这无名小店中一命呜呼,连杀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
这客房只剩下三面墙来。林世严立在中间,仰头看看阿念的手腕,替他拧断绳索,独臂一伸,阿念便倒在了他怀中。
“你还好吗?”林世严问他。
阿念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
我这是在做梦……
他想,不是真的严哥……怎么会是严哥呢……
如若就这么死了……也是能安心了……
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第163章
林世严摸到阿念浑身冷得像石头,便将他轻放在床上,拾起他的衣物将他裹住。看到阿念的帕子掉在地上,他顺手拾起,塞入阿念腰间。
楼下骚乱,有人喊“打死人啦!”林世严如同一只敏锐的狗,停下动作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情知这地方不可久留,就将阿念重新抱起来,足下轻点从墙上那个大窟窿一跃而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林世严带着阿念来到南京城外护城河前。此时天色已晚,他一看城门早已紧闭,朝守城的士兵喊了声:“开门!”
这一声喊用上了五成内力,震得城楼都在抖。几个士兵登上城楼来看,有人喊:“来者何人!”
林世严道:“此人病重,需要大夫。”
那几人举着火把,也看不清他们。张望了几眼,见他们只是平头百姓,便也不管了,自顾自又下了城楼。林世严浓眉蹙了起来,恨不能将这城门一掌打碎。他在护城河边徘徊几步,着实毫无办法,只得作罢。他将阿念抱到一处干燥的地面,将自己的衣物脱下铺在地上,将阿念扶坐在上头。解开他的衣襟,一掌按在他赤裸的胸口,缓缓输入一股真气。
这么一坐就是一整夜。直至翌日黎明,阿念的身子方才回暖过来。林世严将手放下,阿念的身体往前一跌,林世严用独臂挡了一下,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他输了一夜的真气,脸上充满倦意。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