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
而在北璃山间的一处山腰之上,一座竹楼静静伫立,在绯红纵乱中,岁月静好,宁静致远……
一汪江水一孤舟,一片樱红一悠波。
樱红环绕,翩翩飞落,远远望去宛如从天铺下的百里胭脂云。一股樱红烂漫身心皆缓的温柔惬意。
点点樱红花瓣落在湖水中,一曲萧音婉转随绯红,真正的天上人间。
“咕嘎——”空灵的鸟叫声在河面回荡。
一只黑天鹅在水面游晃,伸着他长长的脖子向他最爱的白天鹅求爱,优雅的脖颈交织成一个温暖的‘心’,别有一番情意在人间。
鸳鸯探水而出,双双嬉戏玩闹,怡然自得,抖起阵阵水波,漾开层层涟漪,谨慎的抖了抖尾巴,倏地一声钻进了水里。湖面上只剩下樱红花瓣随波漾。
湖面水光粼粼中,一叶孤船缓缓划来。
小船上两道人影矗立,月白翩然,玄黑端肃。
水雾氤氲,樱红轻纵,两人并肩而立,俊逸不似凡尘中人。
撑篙轻划,小船缓缓移动,旋即在湖面中心停住。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丹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玄衣男子深情的看着白衣少年,眼有满是幸福的表情:“玉树,这大抵就是幸福了。只羡鸳鸯不羡仙。”他走近白衣少年,伸手轻拥住他,将头搁在他肩头:“玉树,鸳鸯‘止则成耦,飞则成双’。你看我们现在应了,有你真好。”
江玉树微微皱眉,这人现在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殿下不是来捉鱼的吗?”不捉鱼今晚吃什么?
美好的氛围瞬间消失,赵毅风微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本王带了鱼叉,今晚你我都能美食一番。”
江玉树微微点头,催促:“殿下还是给快些。”
赵毅风不急不缓的卷起袖子裤脚,眼有暖意的看着他:“玉树,现在四下无人,你唤我一声‘毅风’如何?你唤本王,本王今晚掌勺。否则……”今晚都没得吃。
闻言,江玉树神色一冷:“殿下是在威胁清玉?”
赵毅风理直气壮:“是,威胁!”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白衣水袖翻转瞬间,玉箫直达赵毅风脖间。
赵毅风低头看着脖间玉箫,伸手轻扯,摇头叹气:“不唤就不唤,可也未有必要‘谋杀亲夫’。”
“什么?你说什么?”江玉树眼神一冷,手腕使力玉箫更贴近赵毅风脖子。“殿下还请注意言行。清玉可没有承认。”
赵毅风伸手扯过脖间玉箫,缓缓凑到江玉树耳边低声道:“玉树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早就认定了。”他紧了紧手里的鱼叉,淡淡笑道:“这四处无人,玉树不唤就是,也没必要大动干戈。”说着将玉箫抽回送到江玉树手里。
“玉树,你在扁舟上等本王,本王去捉鱼。”一声水花响起,赵毅风已经下到水里。
他双眼紧眯,仔细的看着水里游动的鱼影,手上动作利落。
快、准、狠!
一条条死鱼被扔上甲板!
鱼是死的!
江玉树悠然静立扁舟上,听着声响,悠悠一笑。
“殿下这捉鱼的技艺又‘上进’了。为何都是死的?听说活鱼更好吃。”
赵毅风不自然的撇撇嘴,愤声道:“这鱼都贼精贼精的,见着本王就跑,本王能捉到死的已是大限。”
江玉树失笑摇头,反击道:“殿下真是好言语,清玉竟不知堂堂定王捉不到活鱼。呵呵……”他停顿一会,接着淡淡道出真相:“鱼都是被殿下阴冷的气息吓跑的!”
闻言,赵毅风脸色一暗,周边气息霎时冷了几分。
伸手向下一挑,一条活鱼上来。
双眼一亮:“玉树,接着!”
谁说本王气息阴冷的?
江玉树不接,循着他的方向睨了他一眼,伸手触向玉箫。
片刻后,一曲萧音流溢。
奏萧奏的是泠然风华,翩然独立,温暖祥和。
见此,赵毅风捉鱼的动作一顿,吃惊的看着水中的鱼迅速游到江玉树所在的扁舟下。
“玉树!……”他迅速翻身上船,将他手里的玉箫拿下。“你把鱼都引走了,本王怎么捉?”
“似你这般阴冷深沉能捉到活鱼那是鱼之不幸!”白衣公子清俊文秀,眉目如画,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这样的他偏偏没有女子的脂粉气。因为他的气质是如玉的温、似水的柔、若冰的寒。
更多的是温暖祥和,宁静淡然。
赵毅风推脱:“如果本王捉不到活鱼,都是玉树的不对。与本王无尤。”
江玉树微微偏过头,赵毅风看见他眉间樱红中的温暖祥和,也看到他神情中的不解。
索性将鱼叉一扔,伸手拿起一支鱼竿,也给江玉树塞了一根,“玉树你温和从容,玉箫萧音温暖,连鱼都想和你亲近。本王怎么能捉到活鱼?”
江玉树闻言好笑,这人推脱的理由也真是史无前例。
“那殿下想怎么捉?”
“你我来钓鱼,捉不住本王还钓不住吗?”
江玉树摸索接过鱼竿,随手一扔,随即悠然自得坐在竹凳上闭目养神。悠悠一句:“殿下,别白费力气了,你钓不到鱼的。今晚注定要挨饿了。”
他一脸“你会无功而返”的悠然表情,懒懒的摸索玉箫:“殿下你应该多笑笑的。不然你我真会食不果腹。”
赵毅风傲上了,将鱼竿固定好。
阴沉着脸,鱼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