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在这太无聊了,还不如四处耍耍搏一把!几个时辰后回来便是了。
搏一把……
想到这,梵笙眼神坚定,瞧着慕羡之消瘦的背影,蹑手蹑脚一股烟似的跑了出去,可他还没翻过思过崖的山头,便觉得肋骨处火烧火燎的痛,逼得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又灰头土脸的滚回来了。
傻归傻,梵笙还是挺有脑子的,在路过小溪涧,舀了一捧溪水回来。
当他回来看到慕羡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尴尬的捧上那溪水,心虚道:“我给你找水去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傻,思过崖后面便是万丈悬崖,瀑布倾盆而下,溅了他一身。
梵笙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指着那瀑布装模作样解释道:“真的,你看这瀑布这么脏,喝了得拉肚子,我都是为了你好。”
慕羡之也不拆穿他,起身拿剑。
“你干什么?”梵笙见他拔剑相向还是有些怕的。
“拿着。”
慕羡之将却邪递给他,梵笙懵懂接过。
“挥剑。”
“朝……朝哪挥?”梵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挥剑,斩瀑布。”
慕羡之手中聚气成刃,一道剑光朝着瀑布挥去,只见瀑布断流,轰隆一声响,瀑布正前方的那悬崖峭壁上印出了一道剑痕,离得这么远,还能瞧得那般清晰。
咕咚——
梵笙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却故作镇定,强颜欢笑,吊儿郎当的甩着却邪,在空中耍的唰唰作响,一步一步走到瀑布前。
“斩瀑布而已,有什么难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哈——
手持寒剑,朝着瀑布平直挥去,但那可是从千米的高处垂落下来的瀑布,落下水潭的轰鸣声音还在耳边嘈杂,爆发力可想而知。
可梵笙就这么挥剑斩去,在巨大的冲击力前,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梵笙,翻了个跟头,连同寒剑,同时被拉进了瀑布里,掉下千米的深渊寒潭。
整个天空似乎都回荡着梵笙的惨叫声。
慕羡之早有准备,在梵笙翻下瀑布的那一刻,也纵身跳了下去,在瀑布半空中拉扯住梵笙的衣领,往上一提,便将他提了回去。
站在思过崖前,梵笙似乎有些断片。
“继续。”
却邪自己飞了回来,落在梵笙身边。
但梵笙吃了一个大亏,怎么会心甘情愿再去挥剑。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蛮横无理的模样实在可恶,可慕羡之没有动怒,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梵笙被看的发憷,扬起下巴,桀骜不驯道:“我就不挥,你杀了我不成?”
说完这句逞凶的话当即他就后悔了,因为肋骨处又在火烧火燎的疼了,而且比之前更甚。
他疼的在地上翻滚,来来回回,灰头土脸,狼狈极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挥我挥!”
服软的话一说,那疼痛感便没了。
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看着又继续面壁思过的慕羡之,心底将他骂了一万次,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握着却邪,站在瀑布前,大有壮士割腕一去不复返的气概。
每一次挥剑对梵笙而言是种折磨,他必须让自己的身子不被这股水流扯进去,还得用手臂的力量来对抗这股水流的冲击。
时间一长,他也不知道浸湿衣裳的是瀑布还是汗水了。
握剑的手已经在发抖了,气喘吁吁的往后一坐,将却邪扔到一边,崩溃道:“不挥了!你杀了我好了。”
梵笙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将却邪往瀑布一扔,一道金光闪过,却邪冒着金光从寒潭中缓缓升起,发出嗡嗡的响声。
梵笙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你以为只有你会生气,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剑,只会欺软怕硬!”
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梵笙仰头往后一看,慕羡之正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心一转,却邪已经到了他手心。
“你刚才不过挥了百来下,就这般辛苦。”慕羡之有些无奈摇头,怒其不争。
“若不是因为你禁了我修为我何故这般辛苦!”梵笙试图讨价还价,“师兄,要不你将我乾坤戒解了?我给你看看我是如何挥剑让瀑布断流的,如何?”
慕羡之冷冷一瞥,道:“继续!”
梵笙朝天怒嚎,“师兄啊,你这是要搞死我啊!”
“你若是争气一些……”
梵笙宛如被踩着尾巴一般炸毛,“争气?师兄,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厚道,你若是将我乾坤戒解了我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既然如此,再过几日便是六道会武之日,若我将你的乾坤戒解了,你能拿第几?”
梵笙干笑几声,“师兄,别开玩笑了,我是魔道弟子,哪还有资格参加六道会武。”
慕羡之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多说了,下巴指向却邪,道:“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明天会更好】姑娘送的地雷,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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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朝生渡劫失败惨遭堕魔,落得个众叛亲离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朝重生,一步登仙,然而……却是个仙界废材。
重生前我一剑寒霜凌九州,桀骜不驯戏八方。
重生后我顶着秋风扫落叶,冒着大雨跪山门。
排挤刁难瞧不起,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