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灵悬浮在轮回之境中,四周源源不断的死气朝着他体内涌去,包裹着,原本应该是虚弱接近透明的死灵此刻却能模糊的瞧见原本的面容。
这是谁?
梵笙一步步靠近那死灵,蓦然觉得熟悉。
心跳加速,那股熟悉的感觉促使着他要触碰那死灵,宛若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涟漪。
“这是……白泽?”
刹那间,平静而有规律的死气开始急速朝着死灵的体内涌去,似乎焦急的要唤醒那死灵一般,梵笙被这一切懵了,想收回触碰的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突逢其变,连梵笙肋骨上的乾坤戒都在发难,灼热的疼痛感从肋骨处传来,惹得梵笙一阵蹙眉,可那疼痛感越来越强,似乎要从自己肋骨处生生突破而出,梵笙的忍耐才达到了极限,痛苦叫出了声。
“啊——”
狂风大气,鬼哭狼嚎,迷茫的死气似乎要将他与那死灵淹没。
梵笙疼的死去活来,恍惚之中,他似乎瞧见了那死灵缓缓睁开了眼,没有丝毫情绪,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看着他。
脑海中那平直不含情绪的声音再次炸响。
“白泽出,圣人至,九劫落,长生归。”
“不……我不是白泽,我是梵笙,你休想让我成为白泽!”
咆哮出声,仿佛千万根银针扎入了他的脑海中,疼的无法喘息。
这种想逃不能逃,只能生生受下这一切的痛苦梵笙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死气终于放过了他,梵笙虚脱的倒在地上,昏迷前最后一句喃喃细语。
“我是梵笙不是白泽,不是白泽……”
作者有话要说: 唔,回来了~
☆、38.36.35.0824
百年前的天道天门大开,仙鹤云绕,百鸟齐鸣,一等气派,无数潜心修道的修真之人不远万里爬山涉水心无旁骛而来,只为能入天道门下潜心修炼,参悟长生之道。
天道法则,教导弟子不可眼高手低,不可与人结怨,不可傲世轻物。
虽然来来往往的修道之人众多,但天道弟子皆是客气相待,唯独白泽,曲着腿,手肘支着身子,慵懒高坐在高墙上,身后布满金底纹的披风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眉眼斜飞,睥睨瞧着半山上的修道之人,嘴角嗤笑一声,促狭的心思一生,便将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随手一扔。
“诶你这人,看不见吗?随手乱扔!”修道之人难免有些许的傲气,被咬了一半的苹果砸到自然心生不满,当下便嚷嚷出声。
可那人话音刚落,便被他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带着歉意冲着白泽笑呵呵,连拉带拽的将那人带走了。
“无聊。”白泽懒懒一瞥瞧着那几人交头接耳走远了,索性半身一趟,整个人便躺在了那高墙上,双手枕在后脑下,右脚垂下高墙,一下一下晃悠着,望着天边悠悠而来的白云,习习清风,微微阖上了双眼。
“白泽,你又胡作非为了!”熟悉的薄怒声在那高墙下响起,白泽一听,猛地睁开眼睛端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欣喜,眼睛都快放出光了。
“师兄,你不是在闭关吗?”
“我闭关就没人管得了你是吗?”
白泽从那高墙上一跃而下,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脚下一个趔趄,落地时不曾站稳,劳得慕羡之扶了一把。
白泽拱手称谢,“多谢师兄相救。”
白泽没个正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慕羡之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无奈中夹杂了几分怒意,“刚才你可是故意往那人头上扔苹果的?”
白泽看着那修道之人离开的方向,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自己站在那被我扔。”
慕羡之差点被他气笑了,眉头一凝,怒道:“你还有礼了?”
白泽听慕羡之语气徒然加重,嬉笑着讨好道:“师兄,不要再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咱们许久未见,不如一起好好练剑如何?”
“鸡毛蒜皮?触犯天规法则也算鸡毛蒜皮的小事?”
见慕羡之揪着这事不放白泽也不敢顶嘴,站在一侧低眉听着教训,只是身边不断经过的修道之人耳朵是如何灵敏,这等话又如何听不见,白泽脸色一片潮红,不断的点头,“是是是,师兄说的都对,我错了。”
“既然错了,明日便去后厨帮工一个月,不好好反省不准回来。”
“诶?后厨帮工?师兄……”
白泽还想如同平日一般撒泼打诨蒙混过关,可慕羡之眉眼冷冷一瞥,佯装怒道:“若不去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兄了。”
慕羡之这话带着几分认真,白泽一听,急了,“师兄的话白泽不敢不听,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慕羡之这才送了口气,只是眉眼间疲惫之色格外明显。
白泽唯恐慕羡之那话中带着三分真,忙不迭的到了后厨那报道。
可那管后厨的师傅如何看不见白泽头上戴着的金冠,听了白泽的话呆愣了好半响,“这……这厨房脏,万一弄脏了您的披风可怎么办?”
白泽毫不在意的撸起袖子,摇头四处看着,口口声声道:“没事,师兄让我来的,你们水缸里的水够吗?用不用我下山去打水。”
“不用不用,满的。”
“那你们这柴要劈吗?烧火煮饭柴够吗,用不用我去砍点柴回来。”
“哎哟,够用够用,您放着吧。”
白泽未来这后厨还是风平浪静,一来这后厨便是鸡飞蛋打,白泽成功的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