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这么简单吧,当初在问心阵中……”
“闭嘴。”
问心阵中的历练,作为阵眼的景鉴,几乎可以说是知晓所有事情。见他开口,陆恒直接喝止,随后又看了释空一眼。
一旁释空却是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察觉到陆恒视线,他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笑意,又安抚的拍了拍陆恒的手。
他到是挺淡定。陆恒心里暗暗说了一句。
陆恒有些好奇,当初在问心阵中,释空的历练又是什么,才会导致他未勘破求不得之苦,却恢复了所有记忆。
“其实规则所限,我也说不出具体的东西来的。”景鉴见陆恒神色有些严厉,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低声解释一句。
陆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问道:“你何时化形,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景鉴作为问心阵阵眼,应当是待在招摇山底部的洞府之中。
当初陆恒去了现代世界,回到乾元大陆后,记忆被自己封印。他完全忘记问心阵的存在,那阵法便沉寂千年没有在动过。
按理来说,景鉴单凭自己是无法离开问心阵中。
“此事说来话长,这还与你那养子有关。”景鉴说到。
“当初我以生出灵智,即将化形,却被阵法所困,不能离开。”
“这是我的错处,很抱歉。”陆恒微微点头。
不管如何,终究是因为他的错处才导致景鉴被困在问心阵中那般长的时间。
“y-in差阳错罢了,和你无关。你回到招摇山之后,我便感应到了。只是你为何几乎不到这洞府中来。”
陆恒苦笑,自然是因没有记忆,心里总有一种鸠占鹊巢的负罪感。洞府占地很大,外间乃是妖王藏书之处,为避免露出马脚,陆恒在此处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翻中所有藏书。
然而,除去此处,陆恒很少到更深的私库中去。毕竟,在他心里,那是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私库打开,进来的却是莫淮那小崽子。”景鉴说。
当初,陆恒把莫淮带回之后,觉得相比自己这个占了人家壳子的异世幽魂来说。妖王本就计划要收养的莫淮,反而是更加名正言顺的主人。
妖王洞府私库,自是对莫淮全然敞开。
“此事倒也不奇怪,他能出入洞府,是我允了的。只是此前他一直很是拘谨,怎会突然去了私库?”
“当然是因为白泽角,他一入洞府,我本想设法引他过来放我出去。没想到他目标十分明确,完全没有搭理我,直接奔着白泽角就去了。”景鉴说,“那小子也是有魄力,一拿到白泽角,毫不犹豫地就将其吞食入腹。”
莫淮乃是白泽唯一的血脉,感受到白泽之角的召唤,寻了过去,倒也是正常之事。
“剔除人族血脉,成为纯粹的妖族,谈何容易。白泽角一入腹中,他就浑身肌肤爆裂,变成了个血人。之后他身下的灵石地板,都被他以手指挠出深深的印记来,愣是没见他吭过一声。”
景鉴虽然讨厌莫淮,提起这件事来,脸上依旧是流露出些许佩服之意。
听到景鉴这么说来,陆恒心里倒是明了,当初莫淮为何会突然觉醒血脉,成为纯粹的妖族。
直到此处,莫淮的行事都还算正常,景鉴所叙述的之后的事情,却有些出乎陆恒的意料。
莫淮在洞府之中,挣扎七七四十九日,终于完全剔除体内人族血脉,接受传承,觉醒成为真正的白泽。
然而,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去寻天材地宝来强化自身体质,磨练神魂。而是将私库之中的一处书架,悉数毁去。
“他就像疯了一样,把那书架拆成碎片不说,最后还不解气,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那景象,看起来不像是白泽血脉,倒像是觉醒什么上古凶兽的血脉。”
想起当初莫淮那副样子,景鉴依旧是心有戚戚焉。
听景鉴描述的位置,陆恒尚在回忆那书架之中到底存放了什么东西,会让莫淮如此愤怒。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释空开口说到。
“那处存放的是当初在招摇山上,我为你所作的画像。”
“画像,他这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瑞兽白泽,能通晓万物之情。或许正是因为莫淮吞了白泽角,在接受传承之时,便知晓些许当初y-in差阳错抱错之事。
陆恒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莫非莫淮对自己和释空如此怨恨,是因为当初的疏忽,导致他遭遇那些苦楚。
虽说此事后面或许是因为一个巨大的y-in谋,但人在心怀怨恨之时,却是很难冷静看待事情。
景鉴接着说了下去:”他把那些东西毁了之后,就直接冲着妖族禁地的方向去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一概不知了。”
说到这里,景鉴神色中有了几分愤怒。
“等他自禁地一出来,这小兔崽子就进问心阵把我取了出来。我心里才想着要如何报答他这份恩情,没想到他根本不是救我出来,而是试图毁了我。要不是我这身子骨还算坚硬,早就四分五裂了。”
即便莫淮血脉已经觉醒,但问心镜乃是上古神器,即便是陆恒也无法轻易毁去。单凭莫淮修为,要毁掉问心镜确实不可能。
“他尝试几次失败后,就把我带到魔修领地,扔进了万尸坑中。”
莫淮此举,是想以污浊怨怼之气,污染上古神物,使之灵气尽失,化为凡铁。
只是莫淮如此针对景鉴的原因,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