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继续似笑非笑道:“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呢,你知道的,污蔑一国皇后,可是要株连九族呢!莫不是想牵扯你家人一起陪葬?”
“娘娘,娘娘饶命!奴婢说,是……是兰妃拿奴婢一家的性命相要挟,让奴婢假装受了您的指示,让奴婢找上王美人要这毒药,因为王美人曾经冲撞过您,被您惩罚过……所以再拿王美人偷、男人的事要挟,王美人不得不拿出这毒药。后来她又吩咐奴婢以您的名义找上依佳下毒,然后再让奴婢将这毒药粉末趁机放进您的寝宫,只是奴婢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兰月宫……皇上,娘娘,一切都是兰妃要挟,奴婢也是不得已啊!求娘娘放过奴婢一家老小,奴婢甘愿以死谢罪。”
“啪”的一声,若溪兰一巴掌扇在小婵的脸上,恨声道:“贱婢,是谁让你诬陷本宫的?一会儿说是本宫一会儿又说皇后娘娘,你到底居心何在?”
说完,若溪兰便跪在寂月流尘面前,哭的梨花带雨道:“皇上,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这个贱婢胡说八道……”
“皇上,小女溪兰绝对不是这样的蛇蝎女子。”一道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没过多久,若溪兰的父亲若太傅便出现在众人眼里。
“爹爹,兰儿是冤枉的,爹爹!”若溪兰大喜过望,她知道父亲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父亲最疼爱的便是她了。
汐玥对于若太傅的到来丝毫不显得惊讶,只是含笑看着眼前的父女,黑眸幽深,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同样是父女,毫无疑问,无论她出什么事,尹相都不会来,哪怕是为她抱一声不平。为了保持以往在外人眼里的父女关系,更为了怕寂月流尘起疑心,尹相自然不会傻傻的跑来为她撑腰。
薛岳宁怒极反笑,冷着脸道:“若太傅,你以为这么多人看着,皇上也在这里,会诬陷你的好女儿吗?”
很显然,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若溪兰为了诬陷皇后,不惜毒害自己的女儿,只可惜皇后手段比她还高,识破了这个局。不知什么时候,将毒粉转移,使了个计谋,让她原形毕露。只是,这样便赔上他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儿,他不甘心!偏要将若溪兰拉下水不可!
“薛将军,你刚刚丧女本官能够理解,但是怎么能够听信这口不择言的贱婢的话,想要治兰儿的最呢!”若太傅也一脸恼怒,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成为这样的毒妇的。
“既然若太傅不信,那么本宫也只好让若太傅睁大眼睛看看真相了。”汐玥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黑色瞳眸里的冷血妖媚也越发的恣意张狂,“胭脂,带陈嬷嬷上来!”
若溪兰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
寂月流鸣在一旁看着,眼底闪过惊艳之色,只是同时也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从来不知道,她可以如此聪慧,从头至尾都淡定从容,生生是将所有指向她的矛头都转移了去。
“主子,陈嬷嬷到了。”胭脂面容冰冷,丝毫不逊色寂静。
“小姐……”陈嬷嬷老泪纵横,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姐,是老奴对不起你,可是皇后一早就拿捏了她的孙子威胁她,她也是毫无办法的啊!
“陈嬷嬷,你说说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薛岳宁冷哼一声,沉声道:“若是有丝毫谎话,看本将军不剥了你的皮!”
“是小姐……小姐她一手策划,想要借着毒死菱妃一事,栽赃嫁祸给皇后娘娘……”
“你这个老刁奴,竟敢诬陷兰儿!”若太傅难以置信的指着陈嬷嬷的鼻子,大骂道:“这么多年,太傅府可曾亏待你半分,事到如今竟敢诬陷兰儿!”
“老爷!老奴没有丝毫谎话,真的是小姐,小姐嫉妒皇后娘娘得宠,又嫉恨前些日子因着皇后娘娘让她被皇上打了板子,还因为……”
陈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若溪兰就发了疯似得对着她又打又骂:“陈嬷嬷你怎么能背叛我呢?本宫与你十几年的情谊,你身为我的乳母,从小侍候我长大!你怎么敢背叛我呢!”
闭上眼睛,陈嬷嬷任由若溪兰打骂,她也是不得已啊,儿子早早便被贩卖,如今刚刚相认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儿子却又因病逝世,只余下那么一个孙子……可她怎么也料不到,汐玥竟然能够打听到她还有个孙子,这是她连若溪兰都不曾说过的……
若溪兰这是变相承认了,若太傅一个眼黑,差点晕倒,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疼爱有加的女儿竟是这样一个满腹心惊,不择手段的毒妇!
“皇上,这毒妇心肠恶毒,臣恳请皇上秉公处理!”薛岳宁充满恨意的目光略过若溪兰的脸,眼眶红肿道。
寂月流鸣也跟着附和,全然忘记自己先前曾怀疑过汐玥,道:“望皇上体谅薛将军丧女之痛,秉公处理!”
寂月流尘抬眼,清冷的目光划过若太傅失望的脸以及汐玥唇边风轻云淡的微笑,琥珀色眸子闪过幽深,只见他眼神高雅淡漠,丝毫没有任何感情道:“来人,将兰妃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板,打入冷宫,其他诬陷皇后的一干人等统统拉下去杖毙!”
“皇上……不要啊……皇上!臣妾都是因为在乎皇上才会……皇上!爹爹!救救兰儿,爹爹!尹汐玥你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啊!”
若溪兰的呼喊声越来越低,渐渐的变成了一道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太傅不置一词,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