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柔软得宛若羽毛,直到男人的呼吸终于平复,这才让人靠在怀里、用袖子慢慢擦拭着他的嘴角和脸颊。
钟毅的脑中一片混沌,好似被碾过似的跳着发疼,而胃部和喉咙更是火辣辣地被火燎过一样,就连眼睛和鼻腔都阵阵发酸、骨头散了架般毫无力气。即便如此,他还深深记得自己污浊,本能地挣着想要离开、却被徐祯轻而易举地锁了困住,极轻极轻地吻着发间。
“属下……”
“喝些水、簌簌口。”直接打断男人嘶哑至极的声音,徐祯取来床头的清水,碰了一碰男人的嘴唇。钟毅顿了顿,顺从地开口由他喂了,却偏偏在该吐的时候“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气得徐祯差点抽他。
“这水是隔夜的,凉的!”徐祯一边懊恼着自己怎么没有用内力加热,一边又忍不住狠狠拍了下男人的腿侧,只是最初虽然因为冲动下了狠心、碰触的时候却连声儿都没有落下。
怎么办,他连这种程度的拍打都舍不得了——郁闷的谷主泪流满面。
“再来一次,然后吐出来。”徐祯气鼓鼓地将杯子再次放到男人嘴边,逼着他再含进一口,然后指着地面、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吐地上!”
彻底清醒了的男人顿了一顿,老老实实地凑过点身子、将嘴中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吐到指定的位置。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徐祯觉得差不多了,才赞许似的吻了吻男人的脸颊,然后在男人极不自然的状态下、将污资下,并且侍候着擦洗换好、才着手处理自己的衣着。
“来人,清理下屋子。”将钟毅带到隔壁,徐祯双手合十拍了两下,很快便有侍从听命而来,他拦下一个重新吩咐了早膳的菜式,随后亲自将今日的汤药端进房间,进门的时候他刻意放轻脚步,自然就看到了在他面前刻意隐藏、无人之时却流露在外的难受和疲惫。
瓷器和桌面碰撞的声音惊得男人睁开眼睛,徐祯叹息地绕到他的后面,慢慢揉按着眉角两侧。他没有像往常一般出声宽慰,只是默默地感受着男人的体温,既然这人无法放开,那么就由他一点一点去帮这改变吧……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用急、无需急……
唉……也急不来……
“对付许如青的时候,可是因为这个?”环着男人,徐祯从适才端来的罐中、取出颗青梅送到他的嘴边。
钟毅身上紧了一紧,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含下食物,“属下知错,请谷主责罚。”
徐祯闭了闭眼,并没有将梅子拿开,他捏了捏指尖那颗圆润的果实、宛若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错的什么,又应怎样去罚?”
钟毅呼吸微顿,随后用极快地语速作出回答:“属下失手牵连谷里,按照规矩……”
“你如果说出那个字,我便……”我便什么徐祯说不出来,于是他只得狠狠磨了磨牙,将梅子塞到男人的嘴里,“吃!”
钟毅垂着脑袋,顺从地咬开饱满的果肉。令人意外的是,那本应酸得牙软的汁水滑进嘴里,立即疏解了直到前刻还不断反复的呕欲,他愣愣地抬起头来,立即得到徐祯的亲吻,温暖的感觉宛如水浪冲刷着他的心脏,使得那处控制不住地加快跳动起来。
“好些了吗?”徐祯捏了捏钟毅不甚柔软的脸颊,让他将梅核吐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又从罐中取出一颗,将其放到男人的嘴边。
钟毅觉得眼里一涩,赶紧垂眼、一声不吭地开口就了。
徐祯也不逼他,只是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颗接一颗地将东西东西喂到男人的嘴里,而当早餐送到书房、两人双双用过之后,这才算是整好了思路。
“还记得影十七、影堏吗?”徐祯坐在男人对面,第一句就是自己都想抽死自己的愚蠢问题。
钟毅愣了愣,连忙将摆正一点、用比徐祯还要严肃百倍的神情认真地回答,“属下记得,便是前总管将属下带进谷里来的。”
53、第十五道荤菜 孕(三)
徐祯犹豫了一下,“那……可还记得你的父母?”
钟毅眼中一黯,言语之间却异样全无,“属下双亲均为殷姓,定居在榕城百里外的南县,如今想来,属下应是养子而已。”
这回换成徐祯愣了,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如今想来?”那是以前并未察觉?
钟毅勾起嘴角大约是想笑上一笑,但平时太过习惯冷硬的表情,此时就算刻意做了、看上去也奇怪得紧。索性他也察觉到了,稍稍一动便没再勉强,“记忆之中,属下的双亲都是男子。又或者……”只是其中之一的子嗣。
谷主的脑子里一群草泥马疾速奔过。
他低下头揉了揉眉心,实在不知如何去看男人藏在眼底的黯然,纠结许久、最终只得叹息说道:“如此,你才确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钟毅呆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徐祯郁闷地摆了摆手,只好将容天歆告诉自己的那些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钟毅。当然,除了自己是从影十七的肚子里钻出来,与他一样是男男生子的产物除外。
毕竟,就算理智上已经了解,但要亲口说出、还是需要那么点勇气。
而且……钟毅虽然看着死板,实际头脑并不愚笨,甚至可谓理智清晰。既然自己说了他与影十七的关系,又告知只有同族之间的孩子才能算做彝族之人,那么,自己与他相同在何处、又不同于哪些,钟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