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了些不舍!
握住车上战友伸出来的手,抬脚爬上了解放大卡。
“阿声!”是沈洋,他还没上车走么?
“阿声,为什么我们没分在一起啊?”他站在我的车前,满面透着悲伤。是了,军营又不是自家开的,怎么可能说分到一块儿就能分到一块儿的。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现实的剥离。
仅是这一声,仅是这一眼,令我想起了不久前老兵退伍的时候。
那天依旧寒风瑟瑟,枯叶在阴霾的空中飞舞,萧瑟,荒凉。老兵复员大会上,领导们沉闷地宣布复员名单,我们在远处静静看着老兵们胸前挂起大红花,就如我们来时一样,然后被摘下军衔,这期间他们的手放在额边久久不放。亲近的班长紧紧抱着他的兵,似要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