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一贯跟在任非云身旁的外国保镖忽然拎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进来,女人脚步踉跄眼睛浮肿,满头长卷发纠结成了干枯的一团草,再不复往日光鲜可人。
白虎看了一眼妻子,倏地就跪在了任非云面前,但仍旧是不敢抬头,嗓音沙哑得濒临崩溃:“云老大,这事不怪她!她什么都不懂!您放了她,随便怎么罚我!我求求你了,别动她,别动啊!”
男子汉跪在任非云身前,流下了两滴鳄鱼眼泪。大概是由于眼珠子大的缘故,泪滴也特别的圆实饱满,砸在地面上几乎要发出清脆的水声。
潘淑云瘫坐在地,一旁的保镖仍旧抓着她的乱发,然而她已经不挣扎了,只是怔怔地望了白虎,又吸了吸鼻子。
任非云很相信白虎,但是任非云不相信潘淑云。
他无法理解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