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吗?”
“多少年也没见你听话!”童老爷子恨恨捣了捣儿子的额角:“小宣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欣瑞请来,那小子心里当然不平衡,也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诋毁小宣。我告诉你啊,别听他在那胡说八道,知道吗?”
“我……”童跃张了张嘴,看看一无所知的父亲,还是没有说出谢韬的话来。
毕竟谢韬那边至今也没有真凭实据,现在看来父亲对任宣极度信任,在一起时又很是开心,他实在不忍心去破坏。
“我什么我?”童老爷子丝毫不让步:“问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童跃揉揉自己的头发,为谢韬抱不平:“真不知道您对谢韬哪来那么大意见,我们当兄弟这么些年,不是我说,要是法律允许,他当您儿媳妇都够本了。”
“什么?”童老爷子差点跳起来,抄起手边的勺子就砸过来,利落的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你娶个男人当媳妇?你、你想气死我怎么着?”
“哎呦……”童跃抱住头赶紧往外跑:“我就是说说!我上班去了!”
“说都不要说!”中气十足的吼声,伴随贴身飞过来的叉子。
“我懂我懂!您老消消气!”
“……”
上电梯的时候,童跃还在想着父亲的反应。
他和谢韬的关系童老爷子并不知道,只是听他说这么一句玩笑话,反应都如此激烈,可见真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该顶着多大的压力。
所以那个本就处境艰难的家伙……当然受不得他刺激。
于是整整隔了一个晚上童跃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那随口一言的杀伤力,在他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之前,他已经不自觉站在了任宣办公室的门口。
低低咒了声,童跃还是不情不愿的敲了下门,然后推开:“姓任……”
接着他一下住了嘴——
办公室里除了任宣,还有另一个人。
好巧不巧,还是那位销售二部的夏争经理。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夏争已不像上次,同任宣隔了一张办公桌的距离,而是站在对方身后,揽着坐在椅上的任宣肩膀,微微躬下身低着头和他共看一份文件,连脸都快贴到了一起。
那姿态……
亲密至极。
专属主管17
童跃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眼前这画面不算刺眼,他依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太过多余。
夏争在看到他时已经直起了身,规矩退到了一边,“没什么,童经理,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
任宣却在此时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淡淡开口:“小夏,你等等,我们的事还没谈完。”
说罢他又转向童跃,客气的道:“童经理,麻烦你稍等片刻。”
忽略心里那股油然而起的怪异情绪,童跃犹豫了下,还是没再像上次一样大咧咧坐到沙发上:“那我过会再……”
“没关系,很快了。”任宣打断他:“童经理还是先坐坐。我们谈的是公事,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夏,是吧?”
一旁的夏争不由抓了抓头发,笑了两声:“任哥真会开玩笑。”
童跃脸色有些发白,咬了咬唇,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夏争,还是强行按捺住了性子,一声不吭在沙发上坐下。
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任宣这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给他难堪。
任宣与夏争讨论的的确是公事,童跃听了几分钟,两人说的全都是下个月份的销售任务和计划。
夏争当初被提拔为经理时,诟病声响了一片,因为他虽然刻苦诚恳,但其实思维并不灵活。果然上任之后,夏争论资历不如那几个老员工,论业绩又远不如与他年龄相仿的童跃,一个销售经理当的岌岌可危举步维艰。童跃先前曾亲耳听到人资在商讨下月数据再不行只能将他替换,想必他自己也清楚这点,便来找了这位新上任的主管当靠山。
任宣的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听夏争说,而后简明扼要的提出几条建议。童跃在旁边听着,看着夏争毫不犹豫的便把任宣的提议全盘用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他承认,尽管任宣不过刚来几天,提出的方案也的确条条在理。只是把在这个公司留下的赌注押在一个人身上,也需要多大的勇气。
夏争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能这般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这个人,也许真的有值得的地方。
把夏争送出办公室,任宣手仍扶在门上,没有关门的意愿,问:“童经理有什么事?”
“我……”童跃一时语塞,还真想不出什么借口:“没什么事。”
“哦,”任宣倒也没多问,只是比了个手势,送客之意显而易见:“那童经理慢走。”
“姓任的!”童跃腾的站起身:“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给我难看!”
任宣沉默了下,这回总算关上了门,走回办公桌前:“童经理这话我听不懂。”
“我承认,只听了谢韬的一面之词,没有真凭实据就怀疑你,我也有不妥。”童跃上前一步,急急解释:“但是……”
“谢韬说的是事实。”
童跃一下闭了嘴。
“的确是我手上的最后一个大项目,在账目上出了大问题。”任宣落落大方的承认,并没有避讳的意思:“他们财务核查的时候,童总找到我,建议我换个环境……”
说着他顿了下,想了想,最后只是简洁的道:“我就来了。”
童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