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跃把这没来由的想法归于当年被虐久了留下的心理阴影,毕竟从前对方就是如此,一被他真的惹怒了便一声不吭不理人,他偏偏就最怕对方这一点,比嘲讽还难以忍受。
他一边唾弃自己还是没改掉当年的习惯,一边试图说点什么打破两人间僵硬的安静:“任……”
“童经理,”没等他说完,任宣已经在门口站定,平平的开了口:“回见。”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直走到地下车库打开车门,童跃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攥着对方的西装外套。力度之大,几乎要把质量尚好的衣服给抠出一个洞来。
车子缓缓开出地下停车场时,一股寒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这个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童跃不由打了个寒颤,眼角余光落在副驾驶的外套上,不由有些后悔。
那家伙大概后来也回过他的办公室了,见门锁着,想必以为他是故意的,也就没再问他。
……冻病活该!冻死就是为民除害!
童跃虽说是这么想着,还是开车在写字楼附近绕了两圈,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对方。
结果也不知是算他运气好还是差,视线里真的出现了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沿着路边不紧不慢的走着。
童跃把车开到他边上,滴滴按了两声喇叭。
结果对方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想心思出了神,恍若无觉的继续往前走。
童跃气结,一脚踩下刹车,摇下车窗对着外头大声喊,“姓任的!”
任宣这才停住,回过头询问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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