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作落花腐烂于地。
你说你说 ,如果时间回得去,
还要去浅黄的麦田走向天际,
风吹风停 ,所有流星都静止,
只剩下我们的过往风化成谜。”
在柔缓的旋律中,酒吧里的吵闹声渐渐低下。一个偏僻的vip间里,桌子上凌乱放着几个空啤酒瓶,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杯酒在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青年唱着歌。自从苏桦走到后台他便已注意到他,本想去见一下他,可在听到他的歌声后却又打住了。
然而虽然大多数的客人都在安静地听着或是自己和朋友聊着天,但是却总有一些人永远不会安分。一个油面秃顶的中年男人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在下面起哄,那带头的更是喊道:“这唱的什么,阴阴柔柔的,老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快滚下去,别在这瞎显眼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苏桦自然是听到的。不过唱了一年,苏桦倒也是知晓这些人事,正打算唱完一首就下台,却不曾想那人却带着一堆手下来踢场,显然是无聊至极才想找些乐子。
那酒吧老板见状赶忙上来,低眉顺眼地说道:“秦总,您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可以满足你的。”
那被叫做秦总的人却充耳不闻,走到苏桦面前,眼前一亮:“嗯,不错,虽说是个男的,长得倒是俊秀,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个雏儿……”
不得不说,看到眼前这么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苏桦真心有种恶心的感觉。满脸油光,鼓起来的啤酒肚,挤在一起的五官加上猥亵的笑容,真是什么中年男人的不良性质都具备了。可是寄人篱下,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毕竟酒吧老板已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了。
此时他正一边应付着秦总,一边使眼色让苏桦离开。苏桦知道自己再停留就只会惹下麻烦,便赶紧收拾一下准备离开。然而那秦总却似铁定了心要弄一下苏桦,扬手一挥,后面的小跟班立马冲上来堵住苏桦,而他自己则慢悠悠地走上来:“这姿色,可卖得个好价钱……”
苏桦的脸上阴晴不定,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个驻唱的人,不是卖身的,这里也没有卖身这个服务。”
秦总得意地拿了一堆钱出来,大咧咧地说:“来这里的人不就是图个钱吗?我告诉你,大爷我有的是钱,错过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出手阔绰的主儿了!”
本来他已十分有把握拿下眼前这个青年,来这里唱歌的不就是缺钱吗,给就是,以这青年的样貌,到时候利润可不少。谁都知道他是搞的风花雪月之地,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还开了一间同志场所。时代的潮流啊,买了这青年,不知会有多少个饿狼来呢……
暗喜着,秦总继续挥着手里的钱:“怎么样,想要吗?大爷我还有很多这些纸呢。”
苏桦瞄了一眼,依旧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来驻唱的,不是来卖身的。”说完便准备走了。
秦总终于大怒:“你这愣头青,还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还真是贵得很呐?老子今天不拿下你,我就不姓秦了!去,把他捉起来,我就不信你有那么硬气!”
那一群跟班立马围上去,媚笑着准备捉人。突然一声咳嗽响起,然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苏桦回头一看,骤然拧眉——他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严剑,也是一早便在一旁看苏桦唱歌的人。其实早在秦总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苏桦的时候他便已经有点忍不住的火大。然而后面苏桦的表现却让他有点意外,毕竟这还是严剑第一次看着苏桦露出那种明显冷漠和拒人千里的神情。
想归想,严剑在那个秦总叫人抓苏桦的时候,走了上去。秦总,这人他倒是认识的,一个三流公司的总裁,不过是个不着眼的人。刚想直接开口要人,却看到苏桦那还保持着的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严剑忽而一笑,上去用手搂过苏桦,对着前面的人说:“他是我的人。”
苏桦刚被楼的时候身子便一僵,随即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奈何两人体格悬殊,只能被严剑箍住。
秦总一看到严剑,气势立马就锐减了几分,又看到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而苏桦那挣扎的动作更是让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便连忙哂笑着说道:“哟,原来是严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原来是你的人,那我也不强求,”然后看了一下手表,“严总,我有事先走了,下会儿再聊。”
严剑也没继续计较,和他握了一下手,便让他走了。
“剑哥,行了,他已经走了。”等那个胖子走远,苏桦用肩膀碰了下严剑,示意他松手。
然而严剑却是忽然皱眉,刚才面对秦总都云淡风轻的目光此刻却锐利得很,旋即便转身对那酒吧老板说道:“以后苏桦就不来这里了。”便强拉着苏桦离开了酒吧。
那酒吧老板从严剑出现便一直处于愣神的状态,仿佛是被一年前来到这里的青涩朴素的苏桦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后援给震惊了,直到两人离开了才回过神来。
“剑哥,你能在下决定之前问一下别人的意见吗?”苏桦苦笑着,虽然在酒吧卖唱确实有风险,可是利润也是极好的,那么幸运地遇到一个这么好的老板,如今却就这样泡汤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呆在那儿然后等着有一天被别人给买去?”早在最初见到苏桦的时候严剑便已不想让他在这里呆了,今晚要不是自己碰巧出现在这里,恐怕苏桦可就真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