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他一开始还不承认,一直到我把拍到的照片甩出来才急急忙忙跟我认错。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他忘不了那个女人,可你以为他又真的有多爱她吗?他当年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有心脏病会拖累他才跟她分手的!他千方百计地哄我跟他结婚也只是为了钱势而已,他谁也不爱,他爱的人只有他自己!”
谢杭呆住了,当年他像所有的小男孩一样崇拜过自己的父亲,谢泰明讲义气、才能出众,行事中带着军人的利落果断,对自己的几个儿子虽然严格却也疼爱有加。虽然谢杭也曾经因为谢辛的突然出现而对谢泰明有过怨气,可除了这件事之外,谢泰明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半点失职,他在谢杭的心里仍然是伟岸的。
可今天谢杭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从小崇拜的父亲还有过这么自私无耻的一面,而且他的自私无耻直接伤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谢杭一下子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摇着头道:“我不信,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洪静芸道:“不信?当初我也不想相信。那时候你爸爸害怕我跟他离婚,担心洪家会打压他,在我面前发誓要痛改前非,可过了没多久又被我抓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来他想送他们母子俩出国,偷偷准备移民材料时被我发现了,他居然把之前悔过的话又对我说了一遍!我年轻的时候是傻,可他真以为自己能骗我一辈子吗?”
回想起当年父母的相敬如宾,家庭的美满融洽,这些居然都只是表面的假象,谢杭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跟爸爸离婚?”
“我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成全他们两个人?”洪静芸激动地大声说道,“离了婚后他拿着一半的家产去跟那个女人比翼双飞,那这些年里我成了什么?他功成名就的垫脚石吗?”
洪静芸似乎是要把掩饰了那么多年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继续道:“后来那个女人死了,是我让你爸爸把他们的儿子接来家里,谢辛就是他的把柄,我要让他天天看着谢辛在这个家里受委屈,让他记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洪静芸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你爸爸可心疼谢辛了,不过再心疼也得忌惮着我,那孩子天生就是根病秧子,跟他妈妈一样短命,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隐情,谢杭的脑子尽是乱哄哄的一片,他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弟弟,那个在冥冥之中促成他和于北川复合的人,喃喃着道:“谢辛……”
洪静芸紧接着便继续说到谢杭和于北川的事,“阿杭,你以为于北川对你又有多少真心?你今天给他买了车和房子,明天他就会跟你要更多,他们那种出身的人,心机比你所想象的要深得多了,你把自己整颗心都掏给他,可他只不过把你当成提款机,当成饭票,当成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门外听到谢杭跟于北川打电话时,谢杭就曾经表示过用自己的钱供养于北川的意愿。后来两个人私奔不成,于北川在洪静芸的威慑下坦白了他们的计划,同时还交出了一张新办的银行卡,那里面装着谢杭从小到大的所有积蓄。洪静芸是个商人,商人面对一切跟金钱扯上关系的事情都免不了变得谨慎和多疑,再加上她自己当年的经历,她几乎立刻就认定了于北川跟谢泰明是同一类人,她甚至毫不怀疑,如果谢杭是个女孩子,于北川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让谢杭跟他奉子成婚。
于北川从小就跟着谢家的几个小少爷一起长大,洪静芸知道,这种见识过富裕生活却又出身低微的人,往往会比别人更渴望真正进入到上层社会,而谢杭正是被他利用来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
当初她送于北川出国读书,除开为了让他跟谢杭分开,其实也带着些施舍般的羞辱意味,既然他想要前程,那她就给他前程,用出国深造的机会一次性买断他和谢杭的感情,它也就值这么多而已。
可她实在没想到,于北川居然又对谢杭下了手,但凡他还剩下半点廉耻和良心,也不会在把谢杭害成这个样子之后还来重新招惹他。
可谢杭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一次都没有,他和于北川相处的点滴都能让他确认到对方的感情,那些真心的付出无法作伪,当初流过的眼泪也无法作伪,可他还是有些心慌,那些不够坚定的信心还不足以带给他充分的底气,他急红了脸,反驳道:“不是的!他跟爸爸不一样,他爱我!”
洪静芸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道:“阿杭,清醒一点吧,不要再傻了!看你哥哥多聪明,找了一个温蕾那样的姑娘,哪怕骄纵一点,任性一点,可到底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而且能给谢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听话,跟于北川分开,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两个男人能谈什么爱情?你们连婚都结不了,将来等他拿够了东西,或者遇到了更加有利可图的人,一脚就会把你踢开,难道你要等到被他伤害了才会醒悟吗?”
谢杭拉开洪静芸的手想要站起身来,可又被她使劲按了下去,他两腿用力不平衡,身体一歪,又跌坐在了床上,他赌气吼道:“就算他是为了钱我也爱他,就算他不要我了我还是爱他!”
洪静芸怒其不争,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个耳光就扇在了他脸上,“你看看你这几年成了什么样子!腿坏了,脑袋也不好了,整天阴阳怪气,自己不开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