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教室前面没了障碍,离门口又没多远了,我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放慢下来,居然莫名生出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我低下头粗粗打量一眼自己:一件半旧不新的白衬衫,这里飘一道红,那里飘一道黄,胸前还被刷子溅上了几点绿,牛仔裤也别提了,更是重灾区。平时感觉这么穿出去还挺有艺术感的,这会儿怎么看自己都是一身狼狈。
我抬手想抓抓头发,再一看手心更是被颜料染得一塌糊涂,只好放下手,随便甩了两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又加快脚步朝门口走过去。
走到门口,我探出身子朝外看了看,边岩正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上,背对着我,微微仰头,似乎正专心致志地欣赏墙上的画展。
我一瞬间生出一种极其幼稚的想法,想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然后捂住他的眼睛,问一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