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昼,”闻人易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贺昼的眉眼,指尖在他面上流连,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只是很不喜欢他们那么对你。”
“你是说,那晚他们想要将我交出去的事情?”贺昼轻轻一笑,“他们是理智的。”
“不,”闻人易眸光冷锐起来,“他们已经明白过来,你手中有魔头需要的东西,虽然大部分人不同意,可依旧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真到了那时候,将你交出去,或许会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
贺昼蓦地笑了起来,“不用生气,他们说的没错,魔头要的是我脖子上的项链,而这项链,只有我能解开。”
闻人易将他搂紧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贺少主望着他真切的目光,心里面只觉得一片宁静祥和,有阿易在身边,真好。
后面几天,魔头势力没再动静,贺昼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闻人易似乎更加“粘人”,每天准时下班不说,每次睡觉的时候,还偏要将贺昼抱得紧紧的。
贺少主不排斥这种睡姿,但他一个人自由自在睡惯了,如今尝试新睡姿,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双修也渐渐水到渠成。
两人没羞没臊的生活被同一屋檐下的加尔看在眼里,直到某次吃完饭后,他品着红酒,坐在沙发上,看向贺昼。
“你什么时候让我们离开?”加尔露出两颗虎牙,“我可不想天天吃狗粮。”
贺昼闻言噎了一下,后回道:“其实,我是不放心你们的安危。”他在两人身上下了禁制,两人每天只能做出日常活动,不能对外界联系,遇到突发事故,贺昼也能及时得知。
加尔背叛了组织,这件事情或许已经被魔头知晓,魔头不想除掉加尔是不可能的,还有奥斯特,他虽然不是组织之人,但魔头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不可能杀掉加尔还留下奥斯特。
在贺昼看来,住在别墅是最安全的。
“多谢你的好意,可我能保护我自己,不用你c,ao心,”加尔淡红色的瞳仁一瞬不瞬盯着贺昼,“贺,你不能厚此薄彼,天天让闻人吃r_ou_,却让我们干看着。”
这句话中的含义让贺昼脸上一热,他听出来加尔的意思了,他这几天和闻人易r_ou_吃得的确有些多,不过他们都设了结界,加尔他们是听不见的。
可是加尔眼神锐利,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都发现了端倪。
“你也说了,我还太过弱小,”贺昼沉思片刻,缓缓道,“可是,我如今能轻易将你困住,那你在组织面前岂不更加渺小?你如何对抗他们?”
加尔眼神冷淡下来,“这就用不着你来c,ao心,贺,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能一直龟缩在这里,我是血族,我不惧黑暗。”
他不惧黑暗,最深切的痛苦他都经历了,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贺昼最终说服不了他,只好目送他和奥斯特消失在夜色中。
闻人易望着落地窗前站立的身影,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将脑袋搭在贺昼的右肩上,道:“加尔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论他怎么选择,我相信他不会后悔。”
贺昼“嗯”了一声,转首道:“回家路上,你说有礼物要送我,是什么?”
闻人易笑得温柔俊美,似乎一见到贺昼,他满身的冰冷之气都烟消云散,他牵着贺昼的手,将他引到二楼的一间房里。
贺昼又非好奇之人,他除了对卧室和厨房熟悉之外,其他房间基本没怎么进去过。
闻人易带着他推门而入,贺昼瞬间愣怔住了,眼前所见之场景令他心中微微一酸,却又感动异常。
“这是?”
闻人易面带笑意,牵着他来到一古色古香的衣橱前,道:“打开看看。”
贺昼伸手去开,玉色的手与上等的红木交相映衬,显得手越发白皙修长,圆润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闻人易目光微微沉敛。
衣橱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套华美的红服,朱色的底面上用金色丝线绣着繁复华贵的花纹,j-i,ng致无双。
“可能与你之前的有所出入,阿昼,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闻人易握住他白玉般的手,凑近唇瓣连连亲吻,红色灯罩下的光芒在贺昼脸上投s,he出绯色。
这与他在神衍宗的房间几乎如出一辙,而闻人易也不过是从自己口中听过一次而已。
“很好。”贺昼眼尾似乎都染上了情意,他注视闻人易的眼睛,笑容俊雅清逸,“谢谢你,阿易。”
从没人肯为他费这些心思,就为了让他开心。
闻人易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们之前结婚没有婚礼,这次,我想弥补,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贺昼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更何谈介意无人捧场?他感动的不是这场婚礼,而是闻人易待他的心意。
目光掠过不远处的古朴茶桌,上面已经摆放着j-i,ng致的酒器,应是用来行合卺之礼的。
“换上?”闻人易拿出其中一套朱色喜服。
贺昼声音低沉沙哑,“好。”
他缓缓解下身上的衬衫,红辉晕染下,他修长的身躯愈显fēng_liú秀致之态,闻人易目光早已暗沉如深渊,他亲自为贺昼系上喜服,指尖划过贺昼的肌肤,其间的灼热似乎烫到了两人的心里,积蓄起奔腾的热流。
贺昼很少穿红色的衣服,他素来清淡,在其他人眼中,逸然绝尘,可现在,朱红色的喜服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