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昼盯着他的眼睛,“我赛车出事那天,你有没有碰过我的车?”
“没、没啊。”
“那其他人呢?”
“没看到,我中途去了洗手间,我也不知道啊。”黄奇一脸委屈巴巴。
贺昼收回目光,沉冷地站在原地。
原身的车一直被保管在俱乐部里,到用的时候才会放出来,他那天将车开出来后去了一趟洗手间,期间让黄奇他们看守在那里,如果有人要动手脚只能在那时候,因为原身将车开出来之前都会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的。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什么证据都被销毁了,看来是查不出来幕后主使了,不过,他现在没死,那个人抑或是那些人一定不会放任。
这么说来,他和闻人易算得上难兄难弟了。
“不过有件事有点奇怪,”黄奇能在贺昼面前说得上话不可能是个蠢人,他仔细回忆道:“那天贺枫少爷本来说有事不来看你比赛的,可后来比赛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他。”
贺昼脑海里的画面再次翻涌,找到了贺枫。
贺枫是贺昼的堂弟,他的父亲是贺绍宁的弟弟贺绍英,贺绍英天赋不错,一直醉心武学,常年闭关,贺枫基本上是由他的母亲养大,当然,贺家从来不会少了他们财物方面的支持。
贺绍英本来没打算结婚,他是独身主义者,只不过一次意外,贺枫的母亲魏明珠怀孕了,贺绍英也只能认下,两人领了证,没办婚礼。
魏明珠就这么成为了贺家二太太。
贺绍英并不喜欢他们母子,整日修炼,不问俗事,魏明珠就拉扯着贺枫长大。贺枫比贺昼小两岁,从小就喜欢跟着贺昼,贺昼虽然表面冷漠,但内心算得上善良,见贺枫挺可怜的,就带着他一起玩。
贺枫武学天赋算不上好,但比贺昼完全不能修炼好得多,可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贺昼,依旧将他当哥哥看待,也正因为如此,贺昼跟他的关系才比较亲近。
记忆回笼,贺少主皱了皱眉,既然这么亲近,那为什么贺昼住院期间,贺枫一次也没来看过呢?这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黄奇一眼,“你很不错。”
黄奇受到夸奖,心情别提多舒畅了,连刚才的惊险都差点忘了。
这时候,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女警官,面容j-i,ng致,身材高挑,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凌厉的目光在包厢内扫了一圈,“谁报的警?”
黄奇眼睛一亮,忙举手,“我!”
女警官目光滑过他,落在贺昼和闻人易脸上,微微一愣,旋即恢复正常,“发生了什么事?”
黄奇移开身体,露出躺在他身后的服务生,伸出短短的食指,“警官,他持刀行凶,我们自卫。”
女警官扫了一眼地上的服务生,见他伤得不是太重,而且一动不动有些奇怪,探究的目光又在贺昼和闻人易脸上逡巡了几回,而后对身后的小警员道:“打电话让徐特员过来。”
会所经理直到警察过来才知道出事儿了,赶紧跑过来,见到被刀c-h-a得流血的服务生,吓了一大跳,哭丧着一张富态的脸,“警官,这、这是咋回事儿?”
女警官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在事情有定论之前,她是不会随意说出口的。
经理看那服务生瞪圆了眼珠子,身体还僵直着,以为被杀死了,心里惶恐不安,他认得贺昼和黄奇他们,不敢问面目冷淡的贺昼,便将黄奇请到一边,询问情况。
黄奇跟女警官怎么说的就跟他怎么说了,经理一听,竟然是他们会所招聘的服务生要杀人,这可怎么办?事情闹大了,他们会所的名声恐怕要受到影响。
他正打算向贺昼求情,一个跑得满身大汗的年轻小伙子就闯了进来,他皱眉正欲询问,就见那小伙子来到女警官面前,“赵姐,出什么事了?”
赵栎下巴点了点地上的服务生,“你看看他什么情况。”
徐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没看到服务生,就被贺昼和端坐着的闻人易吸引了心神。
“贺大少,闻人……少爷。”
经理一听,闻人少爷?眼睛还是瞎的,除了闻人易还能有谁?天哪,居然还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这里,他心里抖了抖,就要上前问好,结果触上贺昼冷锐的目光,顿时不敢迈出半步。
“徐林,这人我要亲自审,你们部门给不给?”
徐林皱了皱眉,地上的服务生的确是个武者,武者持刀杀人的案子归他们特殊部门管辖,现在贺大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赵栎都不乐意地蹙了蹙细眉。
徐林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这个,贺大少,我们不妨去警局再说?”
贺昼极其自然地牵起闻人易的手,“我们去警局。”
特殊部门的工作地点和警察局在一块儿,在警局的最顶层,只不过对外是警察局一个毫不起眼的分支部门罢了。涉及武者的案件,赵栎是不能参与的,她看了看跟随徐林上顶楼的贺昼,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徐林带他们来到最顶层,里头还有几个或黄阶或玄阶修为的武者,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案子。见到徐林带了三个人进来,立刻看过来。
在特殊部门工作的,没几个不认识闻人易,见到他之后,全都条件反s,he站起身来,“闻人组长”差点就喊出声来。
特殊部门的层级和公安部门差不多,但闻人易曾经带领的行动组在全国只有这么一支,是为了处理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