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沐浴一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再总结一下后,她决定作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墨清言当初肯定是早已破解了一些事情的秘密,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他还未完全准备好,这没准备好的事情自然是兵力和阻碍。这段时间内他前前后后处理掉不少奸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许表面上看大是犯错,实际上分析的话,不难发现都是墨子佑那方的人。这些,自然是他成王的阻碍。
另一个阻碍自然是,墨子临。
她了解墨清言就算没有她,到最后也能够找出墨子临的下落,不过是现在靠她的话会更快而且更省心。想来她死的那一会儿,墨子临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不是墨子佑下的手,那就是墨清言。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抚了抚额,怎么觉得自己的性命似乎也是在刀口上来着?
刚沐浴结束换好衣服坐在房里无所事事,房门就被人打开了,然后便见到一脸无表情的墨清言从外边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后看了坐在床边的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总有一种事情不太顺利的感觉?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才试探性地询问:“李三打死都不肯说?”
一杯茶水咽入喉后,桌边人放下茶杯坐了下来,面向她道:“怎么会?他可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冰冷。
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就在他准备妥协之时,牢狱边的小窗处有人投来暗器,一招让他毙命了。”发现的时候想让人追也来不及,毕竟暗杀者是在外面。
墨清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注意这李三一举一动的不只有他。想必那背后之人,也是对李三这人感到不放心。
此次确实是他大意,不过至少也让他确定了先皇的死,果真有问题。
牧惜语见墨清言坐在那里想事情想得微微出神的样子,以为他正陷入懊恼和自责的情绪中,便道:“那个,本来这些事情就没那么好查的,总要慢慢来对吧?至少,在李三被暗杀的事情上能够确认你的猜疑是正确的!”
墨清言闻言抬眸朝她看去,笑了笑反问:“你这是在担心本王?”
“……”唉,早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李三,不过戏还是要演足的。即使达到了目的,他们依然按照行程继续前行,墨清言和她说,就当成是答谢她的帮忙,带她四处看看好了。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牧惜语还是挺满意的,至少她见到了不同地方有着不同的民情,而且与她所了解的那个世界也有一些出入,算是重新有了认知吧。
回城的途中,他们俩倒是谈起了墨子临的事情。
然后,她便问出了心中的那一个疑惑:“以前没想到,可我后来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实说,国师是不是早就已经算出前太子殿下墨子临没死的事?”
墨清言对她问的这道问题并没有露出太多惊愕或诧异的表情,只是似笑非笑地回答:“这种事情,确实少有能够难倒溯雪的。”
囧,果然!难怪那时候她和他们说她知道墨子临没死的时候,墨清言的目光是诧异而不是震惊。
她抿了抿嘴:“看样子,你们是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嗯,除了你之外,应该只有我和溯雪……还有那位捉走墨子临的人知道罢。”
笑了笑后,他又道:“可不得不说,捉走墨子临的人也不简单。大概是知道有风溯雪这般人物存在,所以对方也找了一些懂神通之术的人替墨子临作法,不知利用了什么屏蔽他的气息。前边算了好几次得到的都是无卦,表明世上无此人。”
“因此,我们一开始便认为墨子临确实死了,是后来溯雪发现其中不对劲之处,不停研究,才破解事情真相。”
牧惜语愣了愣,心里想的是没料到墨子佑手下也有这般不简单的人。他为了皇位,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只不过,难道他们俩都还不知道捉走墨子临的人是他?
墨清言自然是不懂她心里所想,只是靠在一旁微微蹙起眉头:“倒是有些事情我们不清楚,为何那人要将墨子临藏起而非直接杀了他。”
这事情她是大概知道的,墨子佑一直没把墨子临杀掉的原因是为了他手里的东西。那是历代皇帝才会知道的东西,想来先皇很早之前便传给了墨子临,所以墨子佑才没得到。据说,那东西里面还藏有皇室宝藏位置的地图。
然而墨子临把它藏起来了,不管墨子佑如何严刑拷问都不肯说,而后者又有所顾忌所以无法将他杀死。没想到此事连墨清言都不知道……
作为知情人士,她当然也不能说。这一来她知道这皇室秘密,只会招惹不必要的灾祸。二来,就怕墨清言问起她一个小小宫女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要是让她知道她前世是墨子佑的妃子,这俩家伙又是死对头,要说她不会有难都不信!
事情固然是不能说,但也不是不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提醒。
牧惜语在一旁低头一副认真思索好久的样子,才抬头道:“也许是因为墨子临本身还有一些用处?”见墨清言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她轻咳了几声继续:“是这样的嘛,墨子临本身大概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所以对方才留他一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