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怎么了?”他一走进王府,就边走边询问着跟在他身旁的阿福。只见后者身子一僵,与旁边另一名家丁对视一眼后才齐齐哭丧着脸跪下来道:“求王爷饶命,我们真不是故意要隐瞒此事的!”
他眸光一沉:“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难道她气不过自己瞒下寻找墨子临的事实,一时赌气做出了类似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事?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牧惜语确实不做这样的事情,她要玩就玩更大的。
墨清言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面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眼眸底下的神色也隐藏的非常极致。
纸上并没有啰嗦地长篇大论,也没有用着哀怨的语气控诉他的不是,只非常潇洒地留下俩字:“走了。”
众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一时间不敢出声。
其实牧惜语在几天前就离开了,并非他们不愿派人进宫告诉王爷这件事,只是牧惜语早已吩咐下来绝对不许告诉他。先别说她自己的私人目的,主要是她还拿出了很好的理由说:“你们王爷现在在宫里忙着,想想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脾气暴躁,你们突然又给他送去这么一个消息,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左思右想了片刻也觉得牧惜语说的有道理,他们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横竖早说晚说都要被骂,宫里如今关键时期他们也清楚,加上国师大人也过来劝说先让王爷将宫里事情忙完,他们最后只能默默祈祷王爷早点回府过来发现这件事。
原以为墨清言在看见那张纸条的时候会非常生气地将他们给怒骂一通,没想到他在盯着那张纸条好半响后突然勾嘴一笑,目光深邃得叫人背脊发寒。
王爷什么也没说,很淡定地将纸条放下后头也不抬地朝他们道:“都下去吧。”
“是,王爷!”只一眨眼的时间,书房里已经没了其他人影,阿福是最后离开的,还很贴心地替墨清言将房门给关上。
送走府里的下人后,墨清言坐了下来,盯着纸上两个精神奕奕笔锋有力的字无奈一笑,眼底似乎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宠溺之色:“真的生气了啊……”嗯,想当初她的字龙飞凤舞难以入眼,不知不觉间她也已经练出一手不错的字了。
他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放在桌上食指扣起轻轻敲打着桌面,心道:“该怎么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