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小就出来独自一个人了吗?赵宁心里甚至涌起了叫作心疼的东西。
要是…我早一点认识他,早一点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那你大哥呢?我师兄说他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不管他了吗?”
李广穆听到赵宁提起李严修,心里只有恐慌,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一开始对我是很好,养了我很多年。后来也骂我是废物,还让手下打我,他们人很多,我打不过,受了伤。”
赵宁听得呼吸都沉重了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让手下打自己的亲弟弟,还以多欺少。
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最痛不欲生的那个晚上,那个满身伤痕脸上还带着血渍的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努力扬起并不擅长的笑容,坚定不移地伸出手对自己说‘我来带你走’的场景。
在岁月长河里尘封了数年的那张青年的脸,和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男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赵宁几近温柔地摩挲着手掌之下的冰冷皮肤。
没关系,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再也不抠门了,买你爱吃的菜给你吃。再也不贪图便宜,买地摊上质量最差的衣服给你穿。
不随便支使你洗碗做家务。
我会好好爱你。
“这种家人不要也罢,那我们再也不提a市的事了,就在这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赵宁左手握住那个j-i,ng致木盒藏在身后,右手依旧停留在李广穆有棱有角的侧脸上。
“你去洗澡换衣服吧,待会我做饭。”赵宁前倾着身体低下头,嘴唇擦过李广穆的额头,很难得主动的一个吻。
赵宁连在熄灯之后的床上都不十分放得开,遑论这种光天化日朗朗电灯之下。
李广穆却无比自然地在赵宁的手心里回吻了一下,然后起身去拿了衣服走进了厨房再拐进了浴室。
赵宁看见脚下一大滩水渍中格外深重的那道水痕,是李广穆刚刚跪着的那条腿所在的位置。
把左手一直攥紧的那只木盒收进衣柜最不易察觉的角落里,赵宁重新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盯着地上的水渍停顿了几秒。
然后缓缓脱下了自己也是前不久才换上了衣服,和裤子。
一步步走进了浴室。
不断飞洒的水汽迷蒙间,赵宁竭力扬起头露出了光洁优雅的脖颈,绝美紧绷的一道曲线。被李广穆重重咬住,在上面辗转吮`吸。
像是随时能用利齿咬断嘴里猎物喉管的猛兽。
赵宁清晰地感受着下`体被迫承受的每一次冲撞与抽`c-h-a,耳边是 y- in 靡的水声。
告诉自己,这样就很好,终于可以永远不再失去了。
没有a市,没有李家,更没有那些对过去的讳莫如深与三缄其口。
终于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季远曾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赵宁在情`欲与快感中仍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只知道用力攀附在身边这个男人身上婉转承受,却不知命运之手俨然在他的身后掀起了更大的风暴。
【注:‘树欲静而风不止’—— 汉·韩婴《韩诗外传》
第74章
时间点滴向前,大雨未歇。
他们所以为的十万八千里之外,李严修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水痕,皱起了眉。
“他说他的都给我?”
况为在返回a市的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情况汇报给了李严修,按对方要求的原原本本、一字不漏。
李严修双眼放空,没有觉得被亲弟弟嫌弃厌恶是一件多么需要让人介怀于心的事情。甚至平淡无奇地感慨了一句:“还真是没半点长进,依旧这么的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四个字听到况为耳朵里依旧感觉有些惊心动魄。
然而真正的惊心动魄却在几天后才真正来临。
连日以来,雨一直没停,时大时小。现下,是可打伞可不打伞那种牛毛细雨。
天街小雨润如酥的美景赵宁无心欣赏,只是哪里都是s-hi漉漉的,透着一股潮s-hi霉味,惹得人无故心烦。
今天刚好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量,工具包也被随手扔在了店里。
还有他借着店里配套齐全的工具,私下里鼓捣的那个小玩意,也快要完工了,就差最后的一点点收尾。
还以为扔了近十年的手艺已然荒废了个彻底,没想到还是勉强能拿得出手。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拿起刻刀。
那是他j-i,ng心准备的一个惊喜、一份礼物。
然而他的惊喜还没有送出去,一份惊吓却抢先一步不请自来的降临到了他的面前。
赵宁发现自己正在被人跟踪的时候,立马偏离预先方向,拐上了人烟较多的那条街道。
不是单纯的跟踪,是一群人形成的包围圈正在朝他收拢。
很多年前他学过的反跟踪与逃离技巧,放在今天这个不入流的小城市里竟然事倍功半,近乎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没有生命危险,对方并无意威胁他的人身安全。财产?不好意思他根本没有。
判断动机,是迎战制敌的第一步,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对方似乎只是想单纯地控制他的行踪,简而言之,是捕获,想捕获他。
赵宁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下脚步买了一个打火机,借助便利店门框上金属材质的反光看清了身后的人。
啧,竟然是这种训练有素的,看来这次有些麻烦了。
赵宁刻意在便利店门口找着由头和老板多闲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