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轿帘被忽地掀开,司郁疆从轿子里踏了出来,眼神冷冷地看向宫门方向。
然宫门处只见值守的侍卫和正往回走的邓公公,哪里还见着其他人影。
诡公子?
司郁疆渐渐蹙起了眉心,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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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今天比较萎靡,暂无题外话。
☆、015、遇袭,晚归
去时马车回时徒步,诡公子一未乘轿二为乘车,只这么独身一人看似不疾不徐地走在皇宫外的城墙下,只是走着走着,他身旁忽然多出了一道黑影,与他一同往前走。
诡公子看也未看身旁似凭空出现的黑影一眼,继续朝前走着。
只见他们一直沿着城墙走,看不出他们要去往的目的地是何处,唯见愈往前走,周遭愈静,夜色也愈沉,因为太过静寂,显得这灌着寒风的寂静中似乎有不寻常的味道。
行至空无一人的老旧城墙下时,诡公子与他身旁的黑影忽然停下了脚步,只见诡公子身旁的黑影慢慢转过身,与诡公子背对着背,稍稍握紧手中的剑,冷冷看向他们方才走过的方向。
黑影,是斩白,从司季夏出了右相府开始便一直匿在暗处跟着他的斩白。
下一瞬,只见有十名手执利剑的蒙面黑衣人呈扇形向他们慢慢包围而来。
没有人说话,诡公子与斩白没有说话,带着杀意而来的黑衣人也没有说话,只有危险的杀意在夜色中蔓延。
“看来,是真的有人想取你性命。”斩白面无表情声音冷冷,缓缓拔剑出鞘,眼神锐利。
这些来人身上杀气极重,身手想必都不简单,他们以二对十,不知胜算多少。
诡公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将左手慢慢移到了右手手腕上,握紧。
几乎就是在他握住自己右手手腕的同时,十道亮白的剑光如织网般朝他们罩来!
同一时刻,斩白手中的剑完全出鞘,脚尖轻轻点地,剑尖朝他对面的五人直取而去,动作快如鹰隼,招招凌厉,式式致命,以一敌五,竟是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有取胜之势。
然诡公子这一侧——
非但不见诡公子有斩白那样的凌厉之势,反见他被从周身逼来的白芒逼得直退往城墙方向!
然尽管他被如织网般的凌厉剑芒直逼得眼见就要退无可退尽显下风,却不见他将双手抬上一抬,更妄说执剑还击,而他之所以虽在后退却未见受伤,是因为他正用双脚将每一道都直取他要害而来的剑光格挡开,对方的一招一式都快得肉眼几乎辨不清,然诡公子腿上的动作也快得难以形容。
与斩白一样,他也是以一敌五,只是他用的不是手中的剑,而是双腿。
就算他未能如斩白一般不落下风,然他能以双腿保证自己未受一剑一伤,足以能令人想象得出倘他手中有剑会是怎样的一种的局势。
这般想着,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眼中狠厉陡起,低喝一声:“绞!”
他们不知眼前之人为何舍双手不用而只用双脚,然单从他在只用双腿的情况下就能一招不落地接下他们五人密集的攻势且毫发无伤,不难想象倘他手中有剑的话——
他们的任务是在今夜了结他的性命,绝不允许有差池,不论是用何手段,都要在今夜将他置之死地,不管他是诡公子还是谁!
绝不能让他有机会用到双手!
其余四名黑衣人一听到“绞”的命令,竟是于同一时刻的,他们的右手上都多出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诡公子在这一刻已被逼至墙根,背部正贴到老旧冰冷的城墙上。
他眼前的剑芒再次交织成往,不仅自他周身,更是从他顶上朝他兜来!
危险在一瞬间达到顶端。
斩白正将他的最后一名对手踩在脚下,觉到情况不对,不由转头看向诡公子方向。
只一眼,他的眉心紧拧成“川”,面色冷至极致,手中剑柄一转,只见他踢开自己脚下踩着的黑衣人,朝诡公子方向急速掠身而去。
“轰——”就在斩白只差几步就要帮得诡公子接下那直取他性命的攻势时,只听老旧的城墙上轰的一声闷响,小股烟尘平地而起,在夜色里根本让人看不清局势与状况。
斩白的动作在那一刻顿住了,他握着利剑的手微微一抖,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而就在斩白怔愣的这一瞬间,一柄长剑直取他背部而来,斩白收神避开,然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他避开了从他背后袭来的长剑,却没有避得开紧随在长剑之后的暗器,就在他转身之时,一枚梅花镖打进了他的右臂!
那朝斩白背后刺剑而来的黑衣人本已被斩白打得身受重伤,此番攻击是用了最后一口气,眼见斩白没能成功地救下诡公子再加上再受斩白避开攻击时的反手一剑,黑衣人喷出一口鲜血,倒地咽了气。
而那投暗器的黑衣人尚还有气在,眼见斩白中镖便想撑着一口逃跑,谁知斩白将剑从脚边黑衣人身上拔出朝他用力一掷,只见那投镖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跨出一步,便被锋利的剑刃洞穿了心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斩白,砰然倒地了。
斩白没有急着走过去取回自己的剑,也没有将钉在自己右臂上的暗器取出,而是转身看向方才鼓起一小股烟尘的城墙处。
而也不过这一转身,斩白的眼中再次闪过不可置信。
只见老旧的城墙上不过方才那短短的眨眼之际便布满了不下百道的剑痕刀痕,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