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
可能是陈珏那冷凝的声音把他镇住了,也可能是陈珏不在乎那似是调笑似是辱骂的调侃使得他无趣,床上满脸匪气的男人伸手一下子撩开衣襟,露出右下腹处手术部位。
“老子事先告诉你,既然是做娘们的活儿,那你就给老子轻点儿,要是把老子弄疼了老子的这班弟兄可不饶你……”男人得意又嚣张的看着陈珏,那模样就差在脸上刻上“我是流氓,我怕谁”这几个大字。
轻点儿?好啊……拿着镊子的手拿起一块浸好消毒液的棉球递给另一只手,而后轻轻、轻轻、轻轻的在手术部位范围划圆消毒。冰凉又带着微微刺痛感使得还在愈合恢复的皮肉更加敏感,加之某个人故意的使坏,没一会儿,胯下的那个禁欲很久的物事开始精神抖擞的站立,敬礼。
还在消毒的手,略一停顿,陈珏带着探询意味的眸对上还在洋洋自得,甚至是有些下流隐隐带着淫欲的脸孔时,陈珏的瞳孔紧紧的缩了两下,面容更加的板硬,周身开散发着冰寒之气。
“看什么看!是不是从没见过像老子这样雄伟壮观的,嫉妒了吧……”有一种人,是那种典型的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径自蹦跶的欢着,犹如那秋后的蚂蚱一般。
看什么看?
呵呵,是没什么好看的,也从没见过这般“雄伟”“壮观”的……这般想着,敷上纱布,用胶带固定好后就在床上人以及周围大汉不料之下,陈珏的手指狠狠的压在了那人耻骨上的一个地方,狠狠的压,逐渐加力。
“啊………………”一阵撕心裂肺,惨不忍闻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楼层。那声音震得的人耳朵刺疼刺疼的,渗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冷汗直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认识陈珏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孩子蔫儿坏蔫儿坏的,看上去一付纯良的模样,其实啊,他一肚子的坏水!只是这孩子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所以不清楚的外人栽倒在他手里的不在少数。
哼!不屑的冷哼一声,就这种人充其量就是吓吓小孩子而已,真正对上那种狠心狠手的人,准得趴下!在当事人以及旁观者还未回神之际,陈珏端起换药盘缓步轻移准备退出病房。
“你……嘶……站住!”
很明显的痛苦音调在其中,看来是很痛啊!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让我站住我就得听你的话站住……
恍若闻所未闻,陈珏还是保持着原有步履的轻缓,未曾加快。
“站住!”哎呀呀,这次的音调上昂了很多呐!
或许是被自家老大的吼声震回了心神,有两个大汉率先跑到病床前紧张的询问着,剩下的四个人几步将陈珏围困在门前两步远的地方,其中的一个人张开右手手臂狠狠的压在门上阻止陈珏开门走出去。
“咦?”似真似假的疑问出声,陈珏的右嘴角挂起诡笑。“我记得院内的几项规定其中一条意思就是不得无故为难在院医护人员,如有违背,将逐院处理。你是想尽快出院啊?这样的话,我马上给你开具出院通知单……”
闻言,四个人你我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犹疑起来。这家挂着疗养院干着医院活计的后台可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规定。凡是在道上混过的都知道,想要留住一条命,最好不要得罪医生。可是现在……
“想清楚了再动手啊!”陈珏还是笑着,只是在他身后还有左右为难犹疑着的四个人没有看到,在病床上因为痛而蜷缩身体的某老大没有看到,在病床旁边看护的另两个大汉也没有看到。“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施彼道罢了。如果让上官院长知道你在他的医院里调戏护士,后果嘛,你是知道的……”
后果?似是想到了什么诡异恐怖的场面,病床上的人恶狠狠的道:“让开,请这个小医生回去!”话是好话,只可惜,话里面的语气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呵呵、”陈珏虚假的笑两声,道:“那您也好生休养着,明天还要拆线呢!明天见……”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压在门上的手臂离开,陈珏转过四十五度角对着那用手压门的人假笑着道:“谢谢。”
开门,迈步,随手带上门。这一套动作做的既简单又随意,丝毫没有把身后的几个人放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上。所以陈珏他并不知道在他走后病床上的人那恼恨的表情,以及手握成拳锤的床嘎吱嘎吱响的举动。
看到陈珏安然无恙的回来,那早先请求陈珏替她换药的小护士既羞又喜的看着陈珏,嘴角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护士长在吗?”对于这种怯怯的像个小兔子似的女孩子,陈珏心里生不起爱怜之心。
在他二十来年的人生经历中看到的是自家母亲为这个家精打细算,牢牢的掌控着家行驶方向的船舵,还有妹妹那种倔了吧唧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说好听点儿是有自己个儿的个性脾气,说难听点儿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他的印象里,女性是强悍的,不是指ròu_tǐ的强悍而是精神上的强悍。在这个所谓男女平等的时代背景下,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属物,更不是拢在羽翼下见不到阳光的幼雏。
之所以会帮那个泪包眼的兔子,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个人是同事关系,自己的同事被行外人欺负了,就这么简单。
“在、在的!”女孩子有些结巴,脸颊上不知怎么的就飞上一抹红霞。